虽然不能和傅九卿那个妖孽相比,但靳月的肤色,还是教常人更白一些,是以身上的伤痕看上去,略显狰狞。
“小时候贪玩,摔的。”靳月随口敷衍。
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爹说是小时候贪玩,摔的!
靳月压根不信,就胸口这个位置,明明像极了箭伤,怎么可能是摔出来的?但爹不肯说,她也不想问,有些东西可能注定要忘掉吧!
毕竟——能忘掉的,都不再重要!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靳月就被拽起来了,脸上又糊了那么一层。
霜枝干起这活越发的得心应手,刷子拿在手里,动作就跟糊墙似的,半点都不含糊。
傅九卿等在府门口,见着她出来,眉心微微拧起,俄而略带嫌恶的将视线别开。
搓一把脸上的脂粉,靳月满心嫌弃,拎着裙摆跟着傅九卿进马车。
谁知她还没坐下,某人就掩着口鼻开始咳嗽,“去后面!”靳月:“……”
“去后面!”他冷着脸重复了一句,目光凉凉的睨她。
靳月咬着后槽牙,“去就去!”
面墙是你们糊的,现在嫌她味大?!
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她的三朝回门,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免得丢了爹的脸,她一定……
病秧子,毛病还真多!
第8章 要我亲自替你摘下来?
城外靳家庄,地处偏僻。
靳家就在山脚下,更是偏僻得不能再偏了。
篱笆小院内,种满了她从山上挖回来的兰草。
靳丰年一早就在家里等着,欢天喜地的将傅九卿迎进去,只是这腿仍是一瘸一拐,可见还没好利索。
傅九卿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子,反倒是靳月还站在原地触景伤情。
霜枝颇有眼力见,拎着院中炉子上的水壶,快速进门去沏茶。
隔着篱笆墙,沈夜生冲她招手。
她当时出嫁全然因为父亲之事,性命攸关,所以很是匆忙,“你怎么来了?”
沈夜生不说话,两人静静的走到屋旁的小溪边站着。
“给你!”沈夜生递来一个木头镯子,“你知我身无长物,委实也送不起什么贺嫁之礼。亲手做的,不值钱,但总算是一份心意。傅家不缺东西,所以就当是念想,望你莫要嫌弃。”
沈夜生是沈大娘的儿子,沈家是外来的,算是外姓。但沈家出过两个秀才,在这样的小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靳家庄的人待沈家还算客气。
到了这一代,沈家只剩下沈夜生这么一个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