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素脸涨得通红,狠狠咬了牙,才终于软下声调:“我身上的珠翠都是极品,至少值百金。”
说到这儿,外面那人才终于重新掀开了帘子,一边哂笑的看她,一边道:“三皇子妃别费心思了,我们都是二爷的亲随,遑论财物,就是绝色的美人,也打动不了我们。”
赶着马车的人噗呲笑出声来,这才开口:“好了阿鹏哥,你就别耍她了,把实话跟她说了吧。”
许久不露面的阿鹏撇撇嘴,他还没玩够呢。
当初被二爷派去塞北卧着,他可憋死了,而且他从来就不喜欢这装模作样的魏素素。
“二爷可吩咐了,不能再出岔子。”
赶马车的见他还在犹豫,终于忍不住提醒兼警告了一句。
阿鹏想起二爷,这才觉得秋日的暖阳都不是那么暖了,打了个寒噤,撇撇嘴,才睨着魏素素道:“你别转你那花花肠子了,二爷吩咐了,送你去塞北,严加看管,这辈子你是别想再回京城了。”
魏素素心底一惊,塞北,那里全是容彻的人。
阿鹏看魏素素眼珠子还在动,冷笑:“别以为你还能回来,塞北距离京城何止千里,且沿途有荒漠,若非熟悉路的行商和军人,普通老百姓都不敢轻易穿过,更遑论你一个女子?”
不知想到什么,阿鹏嘿嘿一笑:“也不是没别的办法,那些行商们虽然每次出入塞北,都会经过严格的盘查,基本不会有人敢挟带旁人,但有一种例外,那些人沿途枯燥辛苦,若是一等一的美人能给他们享用,说不定他们会愿意冒这个生命危险。”
说完,阿鹏看着魏素素发白的脸,哈哈大笑起来,一把甩下了帘子。
马车一颠,魏素素便跌到了角落,头磕了一下,不算重,但魏素素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动也不会动了。
怎么可能,彻哥哥再恨她,也没有对她下杀手,她想彻哥哥对她不是全无情意的。
如今自己不过是派了一支人去京城,他怎么就要用这样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自己?
说是送去塞北,可容彻的心腹都知道自己跟魏卿卿的过节,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塞北有好日子过?
魏素素曾经见过被父亲厌弃的小妾,扔在小院里。说是还有一条生路,可那怎么算是生路?
各房的姨娘都来欺辱,就连下人也敢作贱,一年上头别说锦衣华服,便是温饱都要靠吃冷饭剩菜,一年上头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上,说是活着,却活得还不如府里养得狗。
她还不到二十岁,要她去过那样的生活吗?
魏素素心胆都在颤,那比直接杀了她,还折磨。
不,她绝不会去塞北,她还有残余的兵,还有六皇子的承诺,再不济,她还有将军府!
她不会让魏卿卿好过的,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魏卿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