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还意欲引诱我?”
她歪着头,吐掉口中的血,气若游丝:
“凡人皆有欲。你是没有,还是不行······”她吃劲抬起身子,带着嘲意晃着胸前红腥血乳。
卫漭失声又笑。这人真是淫性到骨子里的,还在色诱骗得自己的饶恕。挥挥手,又招来守卫。
两名守卫扛上来草席裹的一卷,丢在了地上,掀开,惊吓到了其他人。
说是人,那也是同一团糊肉没有区别。看起来像是死了没多久,也是受了不少非人道的刑罚,浅的皮肉绽开,深的见骨露髓。
不过刘夫人还是能够识辨出来的,刹间滚热泪流。
“我的老刘头啊······”她没想到,这卫漭是连刘公公都抓来了。
一个不能人事宦臣,一个欢场妓子,共同生活了些把年,过的平平淡淡,苦衷心酸都变成了恬淡如水的日常。说是夫妻,不如说更是家人。
卫漭背着手看她泪涕纵横,神情玩味,欣赏着她的悲切:
“哟?这还是真的有叁两分情的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下九流的,都是无情无心之人呢。”
这话是深深刺痛了她,比身上的皮肉之苦,来得更加深。花信年少之时,见惯了太多表面沉敛,淫心龌龊之人,为了不让自己吃苦头,也学得这般会摆弄风骚,谄媚求生。
刘夫人知晓,这卫漭是打算利用他年纪尙轻,无度渴馋欲事,安插些女子,在他放松警惕之时加害他。他的床技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哪些最是喜欢,她怎么可能不懂。
比起怨这纵淫声色的帝,她更恨这不择手段,表面君子实则阴险狡诈的卫漭。
“你杀了我吧,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她绝眦怒瞪,眼刀子一遍遍剐着眼前这人。
“好!是个有骨气的人。”卫漭击掌,又唤来他人。
“啊啊啊!这是什么!”惊吓出声的是那吴尚书。发现自己身边有一通体漆黑的大物,留着恶臭哈喇,吐着黑红舌板。
“汪嗷!汪汪!”叫声洪亮透耳,声响嘹大,兽目圆瞪,黄褐杂毛。
这是只半人高的黑毛鬣犬,样子吓人得很,若不是被守卫的铁链栓着,相比是要直接朝着这牢中的人扑过去了。
吴尚书与陶御史见到了这野兽是吓得不行,连忙哆哆嗦嗦地道:“那个······卫王爷,我俩想起来似乎有要事待办,就······现行告退了······”还未等卫漭会话,这两人便是一阵小跑离开。
目送着这俩老东西离开,卫漭才收回目光,半蹲爱抚着这野兽的头。刘夫人又是被兽吼吵醒,虚弱地看着他他们,不知道这人又有什么盘算。
“这犬是他人所赠,我原本还嫌他模样丑陋,不过后来得知此犬体格强健,性情冲动······”
“更重要的是,兽欲难遏。”
“当它与母犬交配之时,会撕咬着母犬的喉······”
听到这里,刘夫人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双目爆瞪,尽管都是徒劳,但还是用着最后的力气挣扎着,铁链撞响哗啦哗啦。
看见她这般恐惧激动,卫漭终于才是心满意足似的。蹲在她面前,悄悄对着她耳语道:
“你这半生,倒是也试过不少男人了······不如,来试试这猛兽的?嗯?”
顺着他的实现望去,那巨犬的体下,隐隐垂着更为恶心的东西。她不敢再去想,嘶喊着,带着哭意:
“我说!我都说!你莫要再折磨我了!”
卫漭凑到她唇边,听着她叨叨絮絮说了好一会。听罢,站起身子满意地点头:
“你早这般实诚痛快,倒也不必挨这么多苦头了。”
“不过,这狗儿的性致好像也是上来了······”
刘夫人心中一口淤血喷出,破口大骂:
“卫漭!你这等龌龊小人是要下地狱的!你比我这下九流还要恶心千倍万倍!我最厉鬼也是要缠着你!”
卫漭这辈子是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不还是吃好睡好活到现在。现在便是心情好的不行,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不妨再告诉你,我只是会对那些不会动的东西多几分性致。若是真要承欢于我······”
“等你尸身发硬了,再说罢。”
刘夫人圆目聚瞪,控制不住地低头哗哗作呕。
语罢,不再看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监牢。守卫点点头,再关上牢栏的瞬间手一松,那恶犬便飞扑了上去。
犬兽的嘹吼声、链铁砸地之声、撕咬声齐齐响响,打在冰冷的石墙之上。这些声音太过庞大,不会有人听得到那女人凄惨的嘶叫,以及血流动的声音。
直到一切最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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