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曦靠在酒店下面，掏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他当然没存萧澈的联系方式，但是把萧澈的电话号码记在脑子里了，并不校对，直接拨过去，对面的人也不磨唧，不到两秒就接通。

果然是萧澈。

萧澈隔着五层的垂直距离足以感受到陈牧曦毫不掩藏的恶意，陈牧曦言简意赅：“下来。”

萧澈也没什么好脾气，这小孩可把操楚檬逼的视频发给他看，如果不是他年纪大点，成熟点，遵纪守法，他会寻把菜刀柴刀还是电锯下去砍陈牧曦。

“你到我酒店门口了？”

“你怕了？”

萧澈冷笑两声，直接挂掉电话。

陈牧曦觉得萧澈大有可能在溜他，但是不介意，就算萧澈故意耍他，他就在这呆着，萧澈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离开酒店。

想着刚刚他鸡巴还捅在楚檬逼里，楚檬还跟他呜呜要“萧神”，陈牧曦双眼嫉妒得发红，他在这守着，好过楚檬跑来跟他的萧神百年好合。

明明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早爱上哥哥，明明他比谁都要和楚檬亲密，为什么楚檬还要跟别人跑呢。

想拐楚檬走的男人只是看上楚檬的奶子和逼，只有他是完完整整爱楚檬整个人，从里到外，不管楚檬变成什么样。

陈牧曦脑子里像被惊雷炸了一下，完全想通了，楚檬到底对他是不是两性之爱，根本不重要，他那样强暴他，楚檬还是不吭不响用自己的小逼喂他的鸡巴。

楚檬是不会拒绝他的，只要他爱他就够了。

陈牧曦都兴奋起来了，抓着匕首的手在发抖，不过不是害怕，是控住不住的肾上腺素飙升。

如果一齐解决掉抢楚檬的男人，楚檬就只有他了，不管什么爱，楚檬只剩爱他一个。

陈牧曦摸着刀刃和刀柄接壤的凹凸线，用拇指指甲刮蹭光滑冰凉的金属片，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和野兽磨牙一样，脑子里真的开始考虑，萧澈和钟与宸都在这个城市，方便，但是苏焕，这个人很难搞，他玩的地方太多了，时不时还去这国那国浪费金钱，吃住玩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他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追得上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哥？

要知道陈牧曦没法像苏焕那么潇洒，他的钱大部分在信托机构，其余也是监护人在管，他给楚檬“买”的电脑，不能说买，是翻出父母土豪旧友的电话，给那人装可怜，暗示自己电脑坏了，需要用，人家立马屁颠颠地买给他了。

只要他想，不管骗还是抢都要得到，楚檬也一样。

他可以捅自己一刀诬陷萧澈，也可以反手给萧澈一下，檬檬没了萧神，就只能挂念蹲监的他了，陈牧曦没计划好，他打算凭感觉来。

＊

萧澈在酒店大厅常青树盆栽后面站着，观察了陈牧曦会儿，眼尖地盯住他揣在口袋里的右手，一直揣在里面，没拿出来过一秒钟。

陈牧曦这个表情更是精彩，眼神是凶的，时不时还冒出丝缕得意，跟电影里的小变态似的。

萧澈还是第一次跟这一号人打交道，他以前接触的都是正常人，陈牧曦这种属实让他耳目一新。

＊

“陈牧曦。”

陈牧曦像应激反应，骤然转过身来，萧澈在台阶上面站着，陈牧曦听见萧澈的名字都讨厌，看见萧澈的名字更如是。他在楚檬书包里翻到萧澈的书，上面标着萧澈的名字，陈牧曦看见“萧”“澈”这两字，反胃，恨不得撕烂，但想到他撕烂了楚檬会害怕，萧澈依然完好如初，更得楚檬青睐，他才忍住没这么做。

现在萧澈本人从他强忍着厌恶搜来的照片里走出来了，明晃晃地站在他面前，陈牧曦的厌恶、嫉妒却没以前凭空脑补的那么剧烈。

他甚至还有点害怕。

当然不是害怕萧澈，他害怕楚檬，萧澈比照片上更好看，更矫健，气质和颜浑然一体，让陈牧曦忍不住拿他和自己比对，他和萧澈类型是有些相似的，但萧澈比他更成熟。

成熟，成熟，他颜不差萧澈，个头也一样的高，但真看见萧澈，陈牧曦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到男人的程度，他比萧澈青涩太多，不管是外表还是感觉。

他不毁了萧澈，根本抢不过他，楚檬咬死只当他是弟弟，因为檬檬的萧神是个比他成熟的男人。

陈牧曦大步朝萧澈冲过去。

＊

他把匕首掏出来，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混乱了，天才高中生的机灵劲荡然无存，脑浆里不停地叫嚣着“楚檬”“楚檬”越来越大声，落刀时已经看不清萧澈讥讽他的眼神，满眼满脑都是楚檬的脸，身子，叫他弟弟，对他笑，张开小逼在他身下承欢。

陈牧曦想着在楚檬吸吮他阴茎的穴里插弄的快感，把刀也狠狠捅进去。

被萧澈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力量并不输萧澈，想要再试一遍，可还没周旋起来，更大的力气攫住了他，把他两只胳膊都掰到身后，萧澈更是不留情，给他小腹来了一脚，痛得陈牧曦想蜷起来，但不肯示弱，也朝萧澈踹，他不知道背后擒住他的人是谁，两个男人对付他，结局可见一斑。

萧澈配合抓着陈牧曦的人，齐手把陈牧曦按到树根底下，质问他：“你服不服。”

陈牧曦这时候理智回来了，也没有鱼死网破，声音甚至很冷静：“我拿刀，你暗算，你和我没区别。”

萧澈：“你当我蠢吗。”

萧澈不跟他多说，和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去翻陈牧曦的手机，陈牧曦几番挣扎，抵抗不了，本来萧澈就和他势均力敌，何况身后抓他这人力气还更大点。

萧澈抢了陈牧曦的手机，和钟与宸强迫他用手指解了锁，萧澈划着通讯簿，找到陈牧曦奶奶的电话，直接拨过去，打了三次才打通，毕竟是深夜。

对面的老人声音还有浓重的困意。

“小曦？”

萧澈自报家门，把陈牧曦干的事一五一十全给她说了，萧澈之前听钟与宸形容，以为是白切黑叛逆高中生，最多不过给楚檬说说他们的坏话，假装楚檬给他们发分手消息，没想到居然疯到拿刀搞事，真大跌眼镜。

虽然危险了点，但这么一来事态严重，陈牧曦的奶奶很宠爱孙子，不可能不管。

老人沉默了会儿，先问他：“你想要赔偿吗？我们可以商量，小曦快高考了，我们不要把事闹大好不好？”

萧澈正等她这么说，直接和她说明意图：“他寒假还有一星期，我希望你把他接走，开学再送回来，不要让他在我眼前晃，赔偿不必了。”

老人立刻同意。

钟与宸和萧澈把陈牧曦搞进酒店里看着，刀和手机都没收了，陈牧曦不蠢，知道自己没有回击的机会，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

连钟与宸也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能偏激到这种程度，本来是给萧澈帮架的，教训陈牧曦一顿，谁知道直接劈叉成了未遂的刑事案件。

这么一来两个人更加担心楚檬，完全不知道陈牧曦会对楚檬做出什么事来。

钟与宸冲动不过，跑去揪陈牧曦的领子，作势又要打架：“你把楚檬怎么了？！”

陈牧曦本来问他什么都不理，但听钟与宸这样说，脸上流露出被极尽侮辱的愤怒：“我不会伤害他一根头发，你质疑我，你怎么不质疑你自己，你操够他就把他丢了。”

“操你的！！”

萧澈冲来拉架，钟与宸气呼呼地离开房间，在门外站着，陈牧曦对楚檬的痴迷确实到一种极端了，极端到不健康。

萧澈随即也出了门。

“我去看看楚檬。”

钟与宸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