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见他明明干了坏事还毫无羞愧,忍不住嘟囔道,“从前我一直以为哥哥是个端方持重的君子,现在才知道,哼,都是装出来的……你一点都不正经,跟外头登徒子并无二样。”
“妹妹这话说的不对。”谢伯缙摇头,将她的手捉在掌心,耐心与她道,“我与登徒子还是有区别的。登徒子见着貌美之人就轻佻调戏,我却只对妹妹这般。”
云黛,“……”
阒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他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心仪之人在眼前,自然想要与她亲近,这是人之本能。我不是什么柳下惠,在妹妹面前,也从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妹妹别把我想的太好,在男女之事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也不例外。”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掌心,他眸色深了几分,嗓音沉哑,“从对你心动那一刻,便想着对妹妹做些更恶劣、更不正经的事。”
小姑娘脸皮薄,哪禁得起这样直白露骨的话撩拨。
云黛的耳根顿时绯红一片,明明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却叫她有一种被看得清清楚楚的羞耻感。
她忙将手抽回来,心如擂鼓,慌的不得了,“那个天色也不早了……大哥哥,我们该回去了。”
也不等他回应,她忙不迭从草地起身,慌不择路地朝侍女那边跑去。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谢伯缙失笑。
只不过两句话而已,就叫她慌成这样,若是等到新婚夜……
他闭了闭眼,打住旖旎思绪。
再想下去,遭罪的是他。
还是赶快回到北庭,带着聘礼将这害羞的小兔子娶回家,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他可以慢慢教她……
***
翌日一早谢伯缙带着大渊兵将赶回北庭,云黛送走了他,便安安心心在乌孙住下。
她很快适应在乌孙的生活,日子过得逐渐规律。白日里陪着古赞丽太后和几位舅母说说话,或者是跟赛乃慕去跑马、打秋千、玩马球。
她还开了个小医庐,每日义诊,给百姓们瞧些小病症。发现身旁的侍女对医术感兴趣,她也毫不藏私,耐心教授她们一些基础的治病法子。
每隔半月,云黛都能收到谢伯缙的来信,还有许多礼物和她所需的中草药材。
日子无忧无虑的过去,最近的一封信里,谢伯缙提及国公府已知晓他们的婚事,深感欢喜,聘礼将至北庭,不日他便能与她重逢。
云黛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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