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碰瓷式买单让谢伯缙无言以对,只能由着许灵甫去。
临分别时,许意晴拉着云黛的手,热情相邀,“你若是有空就来我家玩,我一般都在家的!”
云黛自是笑吟吟地应下,“好呀,我还想听你给我二哥哥卜的卦呢。”
许灵甫那边也盛情邀请着谢家三兄弟来府上做客,谢伯缙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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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生活比陇西的生活要丰富有趣的多,王公贵族们总能想出各种消遣的趣事,除却各种花头的大宴小宴,还可游山玩水、画舫作诗会,打马球踢蹴鞠等等。恰逢深秋,正是山间野兽山禽膘肥体壮之际,皇室也筹备起秋狩之事。
午后明净的秋日阳光斜斜照在长安皇宫恢弘大气的重檐庑殿顶上,那层层叠叠的碧绿琉璃瓦光泽闪耀,屋脊上的走兽映着湛蓝的天空威风凛凛,庄重森严。
未央宫庭前的芍药花开得正艳,一袭红锦泥金衫裙的丽妃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旁,手中银剪慢条斯理的修剪着饱满鲜艳的花枝,又将修剪好的花枝插进那色泽如玉的青瓷斛中,纤纤素手与洁白透粉的花瓣交相辉映,一时分不清哪个更为娇嫩。
美人插花的一幕,宛若画卷般唯美。
可惜这唯美的画卷没维持多久,就有宫女上前禀报,“娘娘,五皇子和丹阳公主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一双儿女过来,丽妃只略抬了抬眼,“叫他们进来吧。”
宫女应诺,不多时,一对身着华服锦袍的少男少女走了进来,规矩行过安后,有宫女搬上两张圈椅供他们坐下。
宫人们上过茶水糕点后,很是自觉地退下,将空间留给这尊贵的母子三人。
丽妃不紧不慢的插完一整瓶花,才放下银剪,闲闲的与子女们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聊到月底秋狩之事,丹阳一听就来了精神,直起脖子看向雍容美貌的丽妃,“母妃,这回我也想去。”
丽妃动作优雅的呷了口茶水,慢悠悠道,“你不是一向对秋狩不感兴趣,说一帮臭男人聚在一块儿,骑马出汗臭烘烘的么?怎么这回突然想去了?”
丹阳目光闪了闪,含糊道,“就突然想去了呗。而且这回您也去,皇兄也去,我一个人在宫里多无趣啊。”
五皇子斜睃了她一眼,冷不丁嗤笑道,“女大不中留咯。”
丹阳驳道,“皇兄你胡说些什么。”
五皇子道,“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