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愣了下,虽然兔子是挺可爱的,但她也没特别喜欢吧。为什么大哥哥会觉得她喜欢?
但他到底是一番好意,云黛也不好反驳,轻笑着道了声谢,顺便在心里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也许之前大哥哥根本没那般想她,而是她太过敏感,还与大哥哥置气,实在太不应该了。
是夜,各自回院。
谭信跟在谢伯缙身后,瞥见自家主子摩挲指腹的动作,迟疑一阵,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世子爷,你为何不告诉云姑娘,那灯是你亲手做的?”
“这点小事,有何好说?”
“外头买的与亲手做的,终归是不同的。云姑娘若知道,肯定会更珍视的。”
“一盏花灯,能搏她一时欢喜就行,无须珍视。”
“……”
行吧主子您高兴就成。
***
眨眼又过三日,秋闱总算结束。
在贡院里圈养了小半月,考生们就像是从牢里放出来一般,或是面色发青,或是头重脚轻,或是两眼昏昏,一个个没什么人样,一出来立刻有等候在外的亲属迎上前关怀。
谢仲宣和谢叔南俩人一道出来,一个虽消瘦了些,依旧淡然自若。一个则像是放回山的野猴,两眼放光,无比活跃,“总算考完了!”
管家老早就在贡院门口候着了,见着两位公子爷,赶忙上前问好,又道,“世子爷已经在春风楼安排好酒菜,就等两位爷了。”
谢叔南大为感动,“真不愧是我亲大哥呀,贡院的饭菜真不是人吃的,瞧瞧,这九天把我脸都吃绿了。”
谢仲宣嫌弃道,“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谢叔南又问管家,“云妹妹来了没?”
管家支吾道,“云姑娘去文庆伯府了,二爷三爷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伯夫人身上不大爽利,云姑娘得空就去伯府与三姑娘作伴。”
谢仲宣蹙眉,“舅母怎么了?”
管家弯腰道,“二爷,这儿人多嘴杂,且奴才也不太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要不您二位先上马车,到了春风楼去问问世子爷?”
谢仲宣想想也是,带着谢叔南一起往外走。
刚走没两步,身后便有人叫道,“谢二爷,谢三爷。”
兄弟俩一回头,倒是瞧见张熟面孔,是孙府三房的孙明礼。
孙明礼此番上前就是打个招呼,套个近乎,见着兄弟俩有事要忙,也不敢耽搁,拱拱手道,“那就等半月后两位仁兄高中的好消息,届时小弟可要厚颜上门讨杯喜酒喝。”
谢仲宣和谢叔南客套了两句,便跟着管家上了车。
坐上马车时,谢叔南嘴里还嘀咕,“这孙明礼先前见着咱,畏畏缩缩的,也没这般热络,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瞧着我红光满面,知道我一定能中举,这就来巴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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