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听到外头动静的云黛神色怔忪,心绪复杂。
乔明珠眼波微闪,轻声安慰道,“云妹妹你别往心里去,玉珠她就是这样的人,被母亲惯得骄纵,家中没人管得住她。就连对我这个姐姐,她平日也是吆五喝六,没半分尊敬的……往后你避着她一些,若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
云黛看着乔明珠的笑脸,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的别扭。她没多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看书。
午间,一众人在伯夫人孙氏那里用了顿丰盛的午膳。
乔玉珠全程臭着脸,尤其看到孙氏给云黛和谢叔南夹菜,更是忿忿不平的模样。
下午的课,由两位女先生教授棋艺和古琴。
云黛的亲兄长沈元韶尤其爱下棋,云黛耳濡目染,下棋也有些心得,是以在棋艺课上,她还得到了女先生的褒奖。
只是对于古琴,云黛一窍不通,须得从头开始慢慢学。
待一天的课结束,已是酉时,天色转暗,云霞如绮。
孙氏还想留云黛他们用晚膳,谢叔南以家中母亲等候为由婉拒,带着云黛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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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文庆伯府正房。
孙氏蹙眉望向自家的宝贝女儿,并不严厉的教训道,“你中午做那副脸色是要给谁看?都这样大的人了,怎还不知道收敛情绪,哪还有半分伯府嫡女的模样?”
乔玉珠一脸郁闷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我心里不高兴,难不成还要笑吗?我又不像明珠那么会做戏!”
孙氏斜了她一眼,“好端端的你作何不高兴?谁又招你了?”
乔玉珠撇了撇唇,没说话。
孙氏道,“三郎又气你了?”
乔玉珠哼唧了一声,依旧不说话。
“难不成是那新来的云丫头?不应该吧,那丫头瞧着老实本分,不像是会惹事的人……”
乔玉珠也不玩玉坠子了,噼里啪啦道,“她哪是老实本分,她是蠢笨,比谢南瓜还笨,竟然看不出乔明珠那人不怀好心,存心将她将当筏子来膈应我呢。之前我还想着她父亲曾经救过姑父,存了与她交好的心,哼,现在看来,她就是个蠢蛋!”
孙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面上也笑了,抬手捏了捏玉珠的脸,“原来气来气去,你还是气明珠呢?唉,你这孩子……你云妹妹头一次来咱们府里,又是头一次见你们姐妹俩,哪里知道你们俩不和,又哪里知道明珠一贯的做派?她比你还小两岁呢,又没开天眼。何况明珠像她姨娘一样,是个惯会做戏的。你父亲有时都被她们娘俩哄得晕头,何况云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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