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点是欧泽最为在意的。

他自问自己表现的毫无破绽，她是怎么察觉到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欧泽难以相信。

他安排的周到，自问表现也是毫无破绽，怎么就被她看破了？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的疑问，林然一把拉过畏缩着的赝品：“你输就输在了她身上，如果不是她，或者我真的会以为我们只是偶然相识的。”

“什么意思？”欧泽不解的皱眉。

这个赝品，明明就该是他手里最有效的一张牌，一张能让林然彻底对裴云骁死心的牌，为什么一定都没有按他的预定剧本走呢？

林然平静的对他解开疑问：“我这个人虽说对什么反应都有些迟钝，但唯独鼻子很灵，对气味很敏感，闻过就不会忘记。”

正色看着欧泽：“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难道她已经知道这个赝品的身份了？

林然嗤笑道：“陆晴最讨厌闻草药的味道，可是我们学国医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没有药草味？”

所以陆晴就特意定制了一款式香水，用它来掩盖身上的药草味，长年累月的，这种香水已经成为了陆晴的特有的气味。

一个人的气味是骗不了人的。

林然目光移向赝品，神情中满是不屑鄙视：“陆晴，做我的替身就这么开心吗？”

为了裴云骁，她连自己的脸都舍弃了，宁愿变成自己最讨厌仇恨的一张脸，宁愿做她最恨之人的替身，可是还是被裴云骁一眼就认破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裴云骁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取代然然？痴人说梦！”

他爱林然，不仅仅只是因为一张脸，就算林然哪一天没有了这样的美貌，他也一样爱她，所以从陆晴一靠近他，他就知道她不是林然。

对裴云骁这样的表现，林然是备感安慰的。

她暗中跟踪欧泽看到改头换面的陆晴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一个人，究竟得执着到什么地步，竟然连脸都狠得下心换掉。

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自信能辨别出和陆晴之间的差距。

从她见到整容成自己的陆晴时，就知道了欧泽的意图，可还是冒险的让他去实施了。

说她太过大胆也好，还是胡作非为也好，可她就是很想看看，面对一模一样的脸，裴云骁究竟能不能分辨得出。

欧泽不由的感叹：“百密一疏，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了最起眼的细节上。”

但林然却嘲讽的道：“就算没有气味，我也一样会怀疑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