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安笑而不语。
她得知道邵医生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做好了长久的准备,事业又处于上升期,分不出太多心思出来,正好能考验一下对方可以坚持多久。而且姜如安以后不打算再要孩子,有安安一个就足够了,这点她会慢慢透露给邵医生。
如果邵医生能够坚持下来并且接受,才算是通过了她的考验。
……
时间眨眼过去三年,来到了1979年。
1979年,高考都已经恢复了三年,下乡知青陆陆续续返程,各种各样的事情也逐渐多了起来。什么知青丈夫回城后没了踪影,留下农村妻子带着孩子无依无靠;什么女知青回城后发现家里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被父母哥嫂赶出门外等等等等。
姜如安的任务陡然加重。
这三年来邵医生只要不忙,都会风雨无阻地陪着姜如安来学校接安安放学,甚至会在姜如安忙成狗的时候去帮忙接安安放学,让她有更多时间能够处理这些事务。
人家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姜如安总不能一直不给邵医生名分,便带他回家去见了家长把两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但因为他俩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妇联会主任,经常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空来办酒席,便只能把酒席往后拖了拖,打算等过年大伙儿都休息的时候在办,正好那会儿也热闹。
这事他们都没想藏着,于是很快大家伙儿都知道姜如安有二婚对象了,对方还是个医生,据说以前没结过婚呢!
登时,无数羡慕的目光都投向了姜如安。
一般人二婚都不会大办酒席,顶多就领个证请在家里摆上一桌饭菜一家人吃好喝好就完事儿。但是姜如安不一样,她和邵志远的婚礼酒席办得很大,又因为邵志远父母已经去世是孤家寡人一个,这酒席便决定在红福村举办,邀请了不少客人。
就连县委书记都在其中。
……
五年刑期已满,沈母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
沈启民和沈父过来接她。
从监狱出来的沈母看上去异常苍老,乍一看仿佛比沈父都要大上几岁,但其实沈母还要比沈父小五岁呢!身影佝偻,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
看到沈启民,沈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老二?”
“妈。”沈启民眼眶微微泛红,“是我,我是启民,您的二儿子!”
沈父上前搀扶着她,并且解释了一下关于沈启民为什么没有死的原因。沈母听后大声哀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沈启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在哭他还活着,还是在哭自己这五年来在监狱里受得委屈。
等沈母哭完了,一行人才踏上回村的车子。
车上坐着不少人,穿着异常得体精神,好多人手里还提着东西,像是去走亲戚,互相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沈母在监狱里这五年耳朵有些听不清,隐隐约约只能听到什么结婚什么医生二婚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