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安听完她们说得话忍不住笑起来,说:“是我脸皮厚还是你们脸皮厚?我为啥报警,还不是因为肖红她自个儿作死把我卖出去。我跟沈启民结婚那么多年,在沈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沈启民一死就迫不及待把我给卖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们也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都是千年的狐狸搁我这玩什么聊斋呢?想要工作?可以啊,你们自己去县里找县委书记要啊,我凭啥让给你们?凭你们脸大如盆还是凭你们长得丑想得美?”
原身在沈家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现在见她说话这么强势都有些吃惊。
听她不愿意把工作让出来,沈梅瞬间就急了,她就不想看到姜如安过好日子,指着她鼻子骂:“不要脸的东西,阴阳烂沟子,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给你……”
沈梅重生前不学无术,啥都没学到就学了一肚子骂人的脏话,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就连旁边的陈小秀和李翠都有些听不下去。心想小姑子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未免也太下流恶心人了些!
难不成是跟沈母学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沈梅越骂越起劲儿,把最近所有不如意的情绪都发泄在姜如安身上。
沈家最近日子过得不咋样,沈母坐牢之后家里没人当家做主,沈父不管事,陈小秀和李翠这俩儿媳妇就开始明争暗抢地争夺掌家大权。没有沈母撑腰的沈梅过得很艰难,她在家耀武扬威指使人习惯了,然而这俩嫂子可不是什么能包容她的好脾气。
一开始沈父还会帮着她说两句,但沈父到底不如沈母这般疼爱沈梅,在两个儿媳妇明里暗里的示意下渐渐不吱声了。
沈梅饿了想加餐,陈小秀说家里没吃的了。
沈梅让三嫂洗衣服,李翠说她怀孕动不了。
总之在家里的地位急转直下,再加上沈母攒下的积蓄不知道被谁给偷走,她日子过得十分难受,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二哥‘死而复生’了。
眼见着沈梅越骂越过分,听她提到姜父跛脚后,姜如安眼神蓦得冷下来,伸手抄起放在屋檐下的扫帚大步走过去。
沈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声嚷嚷:“你要干啥!?”
“都说长嫂如母,我好歹是你二嫂,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妈。既然你妈没教你好好说话,我就替你妈好好教育教育你。”姜如安冷笑一声,拿起手里的扫帚对着沈梅那张嘴抽了过去。
她最近忙着妇联的事情没去理会沈梅,没想到对方居然急不可耐地把自个儿人头送了上来,那她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沈梅躲闪不及,只感觉到嘴巴被扫帚抽中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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