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显茫然地扫过四周,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抱歉。”
“嗯。”江扶月没动,她在等对方离开。
突然:“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江扶月语气冷淡:“抱歉,我没见过你。”
“不对,我肯定见过你!”男人作势上前。
“站住——”
他停下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可奉告。”
女孩儿不加掩饰的冷漠与防备,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钟云益低声一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你,”他顿了一下,“知道我是谁吗?”
同样的台词,不久前江扶月还在方柳柳口中听过。
她问,“你是人民币吗?”
“什么?”
“人人都要知道你是谁。”
钟云益有点懵,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久居上位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这样当面讽刺过。
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新奇。
“我不是人民币,”他摇头,接着话锋一转,“但我有人民币。”
“请你出去。”
男人充耳不闻,突然上前:“你是哪个大学的,我——”
下一秒,闷哼乍起。
钟云益身体前倾,双手捂住腹部,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正收回腿的女孩儿。
“你、踹我?”他震惊了。
“再不滚出去,我不仅踹你,还能摔你,信不信?”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眼前天旋地转。
等钟云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倒在地上,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后背传来一阵闷疼。
江扶月退开两步,拿上包和大衣,转身出门。
那淡定的背影,从容的脚步,好像前一秒摔人的不是她。
“你站住——”钟云益追上去。
却在走廊上碰到结完账回来的谢定渊。
姐夫和小舅子当场打了照面,双双一愣。
“小九?你怎么在这儿?”
他记得谢定渊从来不吃火锅啊?
谢定渊先喊了声姐夫,接着问:“你为什么会从我们包间里出来?”
我们?
钟云益这时才发现那个女孩儿已经站到谢定渊身边,正和他一起望着自己,目露审视。
大脑登时一个激灵,钟云益突然不胜酒力地按在太阳穴上,脚步也跟着一跄。
“不好意思,我……可能……嗝!喝得有点多,所以走错包间,闹出了误会。”
绝口不提他挨了江扶月一踹一摔。
谢定渊皱眉:“我给大姐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嗯。”钟云益靠在墙上,恍惚地点了点头,“也好,不然我还真找不到借口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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