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江扶月:“什么怎么样?”
“我这一身儿啊!”说着,还特别有重点地扶了扶鼻梁上并没有下滑的金丝眼镜。
“……要听实话吗?”
“当然!”
江扶月目露端详,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首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
“大夏天你穿个马甲,衬衫领扣系到最后一颗,不热吗?”
钟子昂:“……有、有点。可你不觉得我这样特绅士,特有范儿吗?就像从莎士比亚书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举一动都是浪漫的代名词。”
“莎士比亚?我看你挺像他,就差一个‘士’了。”
钟子昂:“?”
莎士比亚,少个“士”……
“莎比亚?”
傻逼呀!
江扶月两手一摊:“你自己说的,不怪我。”
钟子昂:“……”干!
“哦,对了,你看人的时候能不抬下巴吗?”
“为、为什么?”直觉不会有什么好话。
“像只斗鸡。”
钟子昂要哭了。
“你胡说!故意打击我!老舅平时就这么穿,下巴抬得比我还高,可走到哪儿都有女人倒贴。”
老舅?
谢定渊?
江扶月眼神一凉:“哦,可能他是斗鸡中的战斗机,下巴可以飞到天上那种。”
说完,大步离开。
“这、怎么能是鸡呢?有我这么帅的鸡吗?”
“就算是鸡,凭什么我不是战斗机,老舅才是?明明我更能突突突啊?”
钟小少爷原地纳闷儿。
……
江扶月回到包间没过多久,大伙儿就吃得差不多了。
正准备散,突然,侯思源端着杯子站起来:“等一下!我有话说!”
众人一愣,又坐回去。
侯思源深吸口气,仿佛掏出十二万分的勇敢:“这杯我想敬一个人。本来我在物竞班就是拖后腿的,以前学校不重视物竞的时候,我就在那个班里苟着,得过且过,后面突然调整难度说今年要参赛……”
“我记得那天一下走了很多人,最后只剩十几个同学。说实话,我也想退的,可那天我拉肚子,跑厕所去了,根本没来得及选,最后就阴差阳错留下了。”
“可我基础不行啊,连班里的平均进度都跟不上,然后,我就焦虑,整晚整晚睡不着,睡着了梦里都在写试卷。”
“可以说那段日子是我整个高中时期最黑暗、最恐怖的时候,现在想想都还忍不住浑身发抖、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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