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陈渭阳不自然道,“我公司有个棘手的业务,他之前代表纪氏和我们接洽过,熟悉一点,我想借他过来帮忙。”
贺言舒听完,心里明白了大半,点头道:“好,我会替你转达,有结果了再打给你。”
“谢谢。”陈渭阳道,“那什么,你叫纪沉鱼别挂我电话了,我不会再骂他了。”
“这个,由他自己决定吧。”贺言舒无奈道。
“他找我干嘛?”纪沉鱼拉住贺言舒的胳膊,一边带他进屋一边问,到底还是没压抑住内心的好奇。
“他想借章一去他公司处理业务。”
“章一?”纪沉鱼蓦地笑了一声,“他还有这本事?”
“我也纳闷。”贺言舒用手指点下巴,“他们关系很好?”
“谁知道。”纪沉鱼轻哼,“借吧借吧,那个吞金兽,给他多少工资都不满足,我是养不起,让他把陈家吃穷了最好。”
和陈渭阳分手,贺言舒并没有什么实感,甚至某天早上起来,习惯性地要和他道早安,临发送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了。
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就像当时和梁溪分手,贺言舒的心里也充满了遗憾。但只是淡淡的、不影响生活的那种伤心,或许正因为他的这种理智和冷静,才让他的感情生涯如此多舛。
这次他有尝试挽留,结果也没奏效,他多多少少有点挫败。
挫败的何止他一个,就连贺念秋,也不能理解得很。
贺言舒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里,梁溪、纪沉鱼、陈渭阳,贺言舒的每任男友她都知晓。
她就不明白了,像她外甥这么优秀的男人,感情为什么不顺?
“你看看人家江沣,当初和你相亲你没看上人家,说人家收不了心,结果人家比你结婚还早。”贺念秋帮贺言舒整理着领结,忍不住数落。
“是啊,还好我没耽误人家时间。”贺言舒苦笑。
“你啊。”贺念秋摇头,若有所思,“你和陈渭阳分手,和沉鱼有关系吗?你前几周住他家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贺言舒没心力解释:“姑姑,你就别管了。”
“没管你。”贺念秋叹了口气,“沉鱼这孩子也是命苦,老太太没走几天,他就生病了。老太太要是在,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他要是还能听你的话,你就帮着照顾点,咱们两家人好歹结识一场,总不能冷眼旁观。”
“我明白。”贺言舒温声,“姑姑,我和你想的一样。”
换好衣服,带上礼品,贺言舒打算开车出发。推门发现纪沉鱼的车停在门口,池宇充当司机,Amber坐在副驾驶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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