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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舒,我好想你,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可以给我打过来吗?一分钟就好,到了一分钟我马上挂断,绝对不多说。]

[言舒,我现在在小凉村,我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我真的好后悔,如果能回到我们以前来的时候,那该多好。]

[可以理我一下吗?]

纪沉鱼疯狂地打着,心里的酸涩从眼角溢出,他顾不上去擦,任泪水流了满脸。

贺言舒能收到吗?他睡了吗?不,他没有睡,电话是他本人挂断的。他就在那边看着,却什么都不回。

[贺言舒,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那我愿意被你无视。但是我是个人,我会伤心,你可不可以至少稍微给我点回应,不要把我当空气。]

[贺言舒,我求求你了......]

他就那样机械地打着,不知道打了多少条,直到他沉沉地睡去,在高热中陷入昏迷。

李晓月起来之后,发现纪沉鱼还没起床,按照往常,他应该早就起了,吃完早餐就会去村民宣传。

可今天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连她妈都说,早餐都回笼了好几次了,还不起来吃。

她推开门,看到满脸潮红的纪沉鱼,察觉到大事不妙。

“纪沉鱼,纪沉鱼你醒一醒。”不管她怎么推,纪沉鱼都只是难受地闷哼,呢喃着:“贺言舒,贺言舒。”

“言舒哥哥。”李晓月像是明白了点什么,拿过纪沉鱼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就看到那发了大半夜的短信。

她焦急地给贺言舒拨过去,对方却总是不接。

就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接着,她便听到了久违的声音:“纪沉鱼,你到底想干什么?”

却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柔、和善的大哥哥的声音,说话的男人语调冰冷没有起伏,藏着忍耐已久的愠怒。

“贺,言舒哥哥。”她张了张嘴,终于喊出声,“我是李晓月,纪沉鱼现在发烧了,所以我给你打电话。”

对面沉默了几秒,尽量放松道:“是小月啊。你好,很久没见了。”

“你好......”不知道为什么,李晓月觉得贺言舒给人的感觉有点冰冷。

她以为贺言舒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言舒哥哥,纪沉鱼发烧了。”

“他发烧,不用联系我。”贺言舒指出这个不合理的事实。

李晓月也愣了——也是啊,贺言舒隔得那么远,纪沉鱼发烧送诊所就行,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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