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堆了许多柴火和稻草,一张木椅摆在中间, 椅子上放着一个簸箕, 玉米棒剥了一半用簸箕盛着, 主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婶,李大伯。”村民喊了几声, 没人回应, 他只好望向身边的纪沉鱼, 笑着说:“这夫妇俩人一个姓, 都姓李。”
“我知道。”纪沉鱼回以微笑。
“可能是在屋里吧, 我进去看看,您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村民往敞开的大门里张望了几眼,自言自语, “不应该啊,里没人应该会锁门的。”嘴里念叨着, 走了进去。
纪沉鱼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这片令他耳目一新的地方。
这里和他上大学和贺言舒一起来的时候相比, 有非常大的变化——土屋变成了平房,屋子正门口的那片黄土地也浇灌成了水泥地, 种植的瓜果植株还是一样茂盛,但旁边多了些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 划分整齐,分别插着牌子, 种着不同的作物。
时代在发展,他记忆中破败不堪的山区,也在时间的见证下慢慢变好, 纪沉鱼的心里,有种很感动的感觉。
正感怀着,一个拿着长木棍、约莫十几岁的少女从田埂上带着一男一女走过来,看到纪沉鱼后马上惊呼:“你你你——”
纪沉鱼看过去,好看的眉头蹙起,一时没认出来这女孩是谁。
女孩身后的夫妇也莫名其妙的,探寻地打量着纪沉鱼——男人衣着考究、满脸贵气,一看就和他们一样是城里来的,而且要比他们有钱得多,和周围村土的景象格格不入。
“纪沉鱼大混蛋!你还敢来!”女孩把木棍子往地上重重一戳,立马在土地里戳出个洞来,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眼底眉梢全是笑意。
纪沉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倏然放大,指着女孩道:“你是晓月?”
“哈哈,你要真没认出来,我就给你一闷棍!”李晓月假装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棍子,想吓唬他。
城里夫妇才算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俩人是旧相识。
送走了两位客人,村民也把李晓月他爸妈喊了出来,原来两老在厨房做饭,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纪沉鱼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来意,说他是来推广远程医疗、顺便来村里投资的,两老便非常热情地请他住下,连住宿费和伙食费都不要他给。
“你又不是外人,早就来过的,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李晓月她妈给纪沉鱼倒了杯茶,让他在竹椅上坐下。
纪沉鱼一个大男人,在小椅子上坐得有点逼仄,不过看着人一期待的眼神,还是随和地坐了下去。
“行了行了,爸妈你们赶紧进去做饭吧,我要和这混蛋说话了。”李晓月把她爸妈往屋里赶。
“什么混蛋,没大没小的,人纪先生是来投资的,是来做好事,你可不能随便称呼。”她妈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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