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声诘问:“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戴上了?”
当初,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贺言舒摘下来。他看到这戒指就跟看到仇人似的,恨不得拿钳子剪个稀巴烂。
不远处的白城难受地翻了个身,江沣他们也随时可能回来,贺言舒不欲与纪沉鱼多说,压低声音收回手,认输似地道:“行了,纪沉鱼你赢了,我抢不过你总可以吧。”
纪沉鱼握紧他的手腕:“贺言舒,你以为我是想跟你抢?”
贺言舒别过脸,不去看纪沉鱼那咄咄逼人的眼睛:“无所谓了。徐落、梁溪,我谁都抢不过,也不想抢。我退出,退出不行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越到后面,他的语气越低落,甚至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自暴自弃。
纪沉鱼却捕捉到了这份脆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谁用拳头猛砸了几下,让他痛得快要窒息。他放轻声音,艰难开口:“言舒哥,不是这样的,其实只要你想要......”
只要他想要,世间衡量成功的绝大部分东西,他都唾手可得。学业事业上的成就、前辈长辈的欣赏、同性异性的爱慕,贺言舒甚至都不需要拼尽全力去抢,就能悉数收到手中。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因为自己屡次的任性妄为而变得开始自我怀疑,纪沉鱼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言语传达不了的心急,纪沉鱼只好用行动去做。他低头狠狠地吻住贺言舒的唇,像只嗜血的野兽一样含吮撕咬,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才罢休。贺言舒方才沉浸在自己的低落中,一时也懵了,竟没想过要推开这个人。
“你做什么?”贺言舒抬眸看着面露凶光的纪沉鱼,充满戒备,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泛红发肿了,而这在纪沉鱼看来无疑是一种视觉的刺激。
“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拒绝快乐。”纪沉鱼突然邪笑了一下,弯腰打横抱起贺言舒,惊得贺言舒忍不住大呼了一声,“纪沉鱼!你疯了!”
“言舒哥,不要浪费我开的那十几瓶酒嘛,章一帮我把人引开挺累的。”纪沉鱼晃了晃手臂,让贺言舒下意识抓紧自己,冲人群里发酒的章一的方向努努下巴。
“我朋友还在那边躺着,我得送他回去,你快放我下来!”贺言舒使劲拍他的肩膀,心虚地看着四周——果然有人看稀奇似的把他俩盯着,这对爱面子的贺言舒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章一会解决的!”纪沉鱼心情极好地吹了下口哨,浑不在意众人八卦的目光,把贺言舒抱出了酒吧。
纪沉鱼将贺言舒塞进了自己的跑车,又迎着凌晨的夜风把人带进了酒店,按了顶层的电梯后,贺言舒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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