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叫王梦溪,你认识。”白术一脸恨铁不成钢,“他画画的确有天赋,但是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硬是把日进斗金的鹊风楼经营成了全京都最赔钱的买卖。”
王梦溪?秦骅抿了一口茶,掩饰住脸上流露出来的意外,视线移到白术身上。
白术看起来和顾皎差不多大,样貌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一身雪白道袍,衣摆上仙鹤腾云,乌黑的秀发用一根青玉簪子松松垮垮地绾在头顶,长发齐腰,耳坠青珠,腰悬宝镜,手上捻着三清铃,妥妥的坤道打扮。
这是位会医术丹青的坤道?鹊风楼楼主王梦溪是她的徒弟?
难道说……
秦骅起身行礼:“晚辈顾皎,见过国师大人。”
“看起来三殿下没有找到人。”顾皎撩开帘子,俯视街上的情况。
底下燕骊正在大发雷霆,把手下骂得狗血淋头。
燕端玩着木条垒起来的宝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一个木条,宝塔晃了一下,最终还是保持平稳,燕端这才放松下来,把木条放进盒子里。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火爆脾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燕端自豪地数着木条的数目,“可惜了鹊风楼的东家,今晚的进款算是打水漂了,这个架势,别想做生意了。”
代理东家顾皎歪着头想了想,因为她的接济,鹊风楼的收益好歹有了些起色,曲夫人也写信来说势头正好,就是不知道身处钱家的王梦溪知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也不知道王梦溪那边怎么样了,不知他见没见到皇帝。自从他去了钱府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了无音讯,难免让人担心。
顾皎正思索着,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来者气势汹汹,下一刻,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声嘶力竭的一道呻.吟。
十两银子啊。顾皎肉痛。
“燕端!”燕骊旋风一样闯进包厢,“你又耍了什么伎俩!”
燕端看了看倒塌的木塔,又看了看兴师问罪的燕骊,捂住胸口,缓缓地往下滑。
“太子殿下!”顾皎知道燕端又要开始演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燕端。
“三哥,”燕端咳嗽了几声,俊脸惨白,“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污蔑于我?”
要不是时候不对,顾皎真想为燕端大力鼓掌,她就说燕端很有演戏的天赋,说不定要比陶竹演的都好。
燕骊是个不饶人的,从小没少看燕端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更是气打不一处来。
“你不用装可怜!”燕骊一鞭子抽在八仙桌上,八仙桌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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