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脸色难看极了,“别逼我生气,秦骅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之后再给你解释,快回房间去!”
玖梅还想说话,可看到姐姐的面色,还是害怕了,她撅着嘴,不情愿地“噔噔噔”跑上了楼。
暗门弹开,顾皎从里面出来,向清浅抱拳道:“多谢姑娘把风。”
顾皎稍稍低头,注意到清浅面色古怪。顾皎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递给清浅:“这些时日多亏姑娘照顾,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以后她俩就要共事了,鹊风楼的中馈是由清浅打理,清浅相当于鹊风楼的管家,到时候顾皎接手鹊风楼,少不了她的帮扶。
顾皎从自己梳妆匣里拿出了一对青玉耳坠,这还是她的嫁妆之一,她赠予清浅,为的也是结个善缘。
清浅一点都不想理她,清浅心乱如麻,想起自家妹妹那痴痴的模样,恨不得把眼前这人沉塘喂鱼。
真真是花心大萝卜!花言巧语迷了玖梅,现在又来勾搭她!
顾皎被清浅扎了一眼,无辜得紧,清浅回了个万福转身就走,顾皎忙追上去,把锦囊塞进她手里。
“是青玉的耳坠,很适合清浅姑娘。”顾皎露出一个笑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怕清浅再把耳坠还回来,匆匆下了楼。
清浅捏着锦囊,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她站在原地良久,把锦囊随手放在花架上,提着裙子去安排事情了。
申时,一座朴素的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鹊风楼的后门。一个戴着幂蓠的白衣人从楼里出来,长长的黑色纱帘挡住他的面容,他钻进了轿子,轿子很快就离开了此地。
轿夫脚程快速,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轿子就停在了户部尚书府的侧门。钱文渊背着手焦急地等在门房,一见小轿落地,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小跑着上前去掀帘。
周师爷拢着袖子,胡子一颤一颤的:“少爷,真的是胥山道人的徒弟?”
“秦远之给我看了画,”钱文渊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那笔法绝不似作假!”
“若真是胥山道人的徒弟,少爷把人引荐给陛下,少不了重赏。”周师爷眯着眼睛,“封官加爵也说不定。”
“那可不是!”
街口的茶楼上,秦骅收回视线,端起茶盅抿了口。他对面坐着燕端,燕端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人已经送到了。”秦骅抿了口茶,斜觑燕端,“我看殿下好似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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