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静静的——
“谢先生。”她出声了。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止了转动的动作。
“谢先生。”她又唤了一声。
“我害怕。”小小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无助。
他转头,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白色的月光,但他能看到她的眼睛,那里确实正在诉说她的胆怯与不安。
见他没有动作,她鼓起勇气,落下了地,双脚重新碰到冰凉的地面,抬头对着他又说了一遍。
“谢先生,我害怕。”
他笑了。
她在害怕什么?
她现在应该害怕他才对,居然还向他求助?
这个女人啊……黑暗中,他通过镜片,扫荡着她的身躯。
如果她不是久经风月场的女人,不懂老练地和男人调情,那么她就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áńмēǐ.ōńē(danmei.one)
她说,她害怕。
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不是在勾引,是什么?
“夫人,”男人的唇在黑暗里一张一合,“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
她慢慢走近他,离他那样近,近得快贴上他的胸膛。她扬起脖子,长发随着抬头往后落去,像一只夜半寻上书生,娇媚的女鬼。
她说:“我害怕。”
“啪嗒——”是门上锁的声音。
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男人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唇。
她不怎么会接吻,像她打麻将那样,会一点,但不熟练,因此只能被动地承受。
他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纹,男人的双手环住了她柔软的细腰,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舌尖往前一伸,轻轻撬开她的牙齿,钻进了她的口腔。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两条手臂如被人牵引,攀上他的胸膛,绕到他的后颈,搂住了他,方便两个人贴得更近。
到了这一步,再也无须更多的语言了。
舌头灵活又霸道,在她口中扫荡。她被他吻着,身体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结束了吻,托起了她的身子,他的身影太高大,衬得她那样娇小。娇小的身躯坐在他的长臂上,她慌乱地环紧他的脖子。红唇差一点就贴上他的脸颊,还不如直接吻上去呢,这样若有似无地凑在他的脸边,她身上散发着幽幽地,不知名的芳香,真是勾得他心痒难耐。
随着他放下她,两人落在了床上。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吻又落了下去,落在她的耳边,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唔。”是她咕哝了一声。
他的手往下探去,摸到了她的脚,被他暖过的脚因为她的下地,又变得冰冷。
“怎么这样冷。”他心疼地说。
“你来暖我。”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娇柔又清脆。这一夜太冷,她需要谁来暖她。
他笑了,果真是天生的尤物,生下来就该学勾人的本事与男人交欢,困在那样的出身家庭,真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