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原想,就算是毒有幸解了,那鹧鸪哨不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站起来?他还招呼花玛拐连人力担架都带来了,谁承想他能站能走不说,还精神爽利,面有红光。看着比苦等了一天一夜的自己气色好多了,难不成这青囊派真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罗老歪是个粗人,不管这些,直直上去拍着鹧鸪哨的肩膀说些套话,无非是哥哥担心,吃不下睡不着如何如何。封门仙看了鹧鸪哨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又赶紧分开故作疏远,随即就和阿凤婆一起先去前厅了。
陈玉楼心有所思,脸上难免露出来,盯得鹧鸪哨直发毛,这才自觉不妥,才正色道:“兄弟没事就好,我们当真是心急如焚,也别在这站这了,快去看看你的师弟师妹。”
鹧鸪哨应了一声,也不等陈罗二人,自顾自的大步而去,脚步矫健轻盈,竟更胜往常了。
“这奇了怪了。”陈玉楼自言自语道。
“什么奇怪?”罗老歪凑了过去。
陈玉楼欲言又止,这话还是和精细人说的好,和罗老歪说也没意思。
花灵和老洋人见了鹧鸪哨两人不禁喜极而泣,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鹧鸪哨有心把青囊派的事立刻就告诉他们,无奈这里实在是人多口杂,只能按下不表,待来日清净时候再说不迟。
众人但看那封门仙正色往堂上一坐,端起杯子喝茶,也不做声。鹧鸪哨打眼一看,心想自己不能失了恭敬,以免引众人猜测。便快步上前,定身在封门仙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封门仙行了个江湖大礼。
“在下得脱此劫,全凭封姑娘神医圣手,大恩大德,我搬山一派永不敢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花灵和老洋人也随着鹧鸪哨行礼,陈玉楼一看,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也对这姑娘行了个礼,说了些日后效劳的客套话。
青囊派一向以医者仁心为训,封门仙闯荡江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被谢过多少次,以往无非回些“举手之劳”,“我辈祖训”之类的套话。这次她可真说不出口,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她难免亏心。
只好点了点头,对着陈玉楼说到:“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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