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锅里的水沸起来后再放进豆腐块,接着陈秧又盖上锅盖,让食材充分焖进味。
“妈,咱家的米酒好了吧?”
“早好了,我头天还瞧了,酒气纯的很呢。”半个月来陈秧都没有什么时间,今天才彻底闲下来,她拿起碗舀一大碗甜酒酿,舀了一勺清酒汁淋进鱼杂。
顺口又舀了一勺带米的甜酒酿,直接喝了下去。这种清甜中带着酒香的汁液,陈秧觉得简直就是沁人心脾。
扭身走到灶间门口,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吃饭了。不一会,陈家平和吴见几个都进了灶间,陈秧赶紧往鱼杂锅里放了几根碧葱叶。
屋外的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雪花在天井里翻转飘散。
农家热腾腾的灶间的火炉子边上,围坐着一圈人,喝着甜丝丝的酒酿,吃着热腾腾的鱼杂炖豆腐。
陈家坪夹起一块鱼肝,扔进嘴里,喝了一口甜酒酿:“这可是下酒的好东西。”
鱼肝鲜嫩又入味,他一边吃着一边得意地教吴见和高飞:“都尝尝我闺女的手艺,好得很呢。刚刚吃过,满口鱼籽的吴建夹起一块鱼肝,果然是好味道,鱼籽吃在嘴里有种分散性的口感,而鱼肝的那种嫩滑是独特的。
高飞吃完鱼肝又吃了一块豆腐,如果说鱼竿是嫩滑浓香,那么经过鱼杂曼和过的豆腐,就是清香有味。
一锅鱼杂焖豆腐很快就被风转残云的扫了一半,陈秧吃大半饱,起身去天井里取了鱼鳞冻,用刀划成小块,撒进切好丝的菜白和蒜,淋上调好的料。
鳞冻刚摆上桌,徐兰芝吃惊的问:“这就是鱼鳞做的?”没下班都好奇起来,仔细的看了碗里的鱼鳞冻,晶莹剔透不说,还有五彩的波澜。夹上一块闻了一下:“怎么没有腥味?”
“因为是活鱼的鱼鳞,要是死鱼可别用。”后面的话陈秧没说出来,如果用死鱼的鱼鳞,怎么做都会有腥臭。
高见好奇之余又觉得新鲜,因为他吃在嘴里的鱼鳞冻,除了酸辣爽口的味道,还有弹舌的口感。
吃在陈秧嘴里的鱼鳞冻,又是种口感,软中带滑,滑中带弹。
连陈家平都一边吃着一边感叹:“我闺女做菜咋这么好吃呢?赶了十几年的鱼,鱼鳞全都扔了,这是扔了多少鱼鳞冻啊!”说完他心疼的直抽嘴角,又喝了一大口甜酒酿。
瞬间觉得五脏通泰,身体舒坦极了。
肚子吃到半饱的时候,嘴也满足了。再乘上一碗玉米糁杂粮饭,舀一勺鱼杂豆腐,再浇上一勺汤汁,拌在饭里吃的痛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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