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诸位已经知道缘由。
四周逐渐有人影汇聚, 齐秋水平静道:我等并非是为了什么大义, 只不过是镇北王欲行之事, 与邪魔无异, 当诛。
也请诸位知晓,待此间事了, 切记不可外传。
至少, 三月之内不可有我等之外的人得知此事,诸位能否应允我这点小小的要求?
汇集在这里的,有本就与太和宗交好的势力,也有利益关系合作之流。
大家纷纷眼神交流一番, 旋即齐齐低声应答。
解决镇北王的亲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却不需要徐妧也上阵。
即便有极致默契配合的军阵,也防不住诸多大能联手突袭。
徐妧再次见到镇北王时,他身边不过三两亲兵。
与见过的几个化身不同,镇北王的本体看起来没什么威猛无双的气势,有些瘦削,若是忽略那双鹰眼,看起来更像是个文臣。
当年我不该犹豫。
镇北王在众人种种情绪的注视下,浑然没有半点在意,只是淡然地看向徐妧,甚至带了点笑意。
花了这么多心思,虽只是寥寥数十载,却赌上了全部。就这么败了,我,着实难甘啊。
徐妧与他对视,丝毫不怯,眼中亦无波澜。
你不是犹豫,只是权衡了许多,为了自己的大道选择隐忍,任由师伯将我带走而已。徐妧淡声道:听你说这些话,我却是有些失望的。
旁人闻言都下意识看向她,尽管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怕徐妧会有心软。
齐秋水只是有些担心,他清楚自家徒弟看着是个冷心冷情的,实则心底尤为在乎身边人。
镇北王如何,他不管,但若是让徒弟伤心难过了,齐秋水可不答应。
失望?镇北王重复了一遍,顿了顿,随后笑出声:有什么好失望的。
徐妧道:做了的事情,认了又何妨,坦然些,我本以为你是枭雄,功败垂成都不在意,现在看来,确实不过如此。
不等镇北王理解她的话,徐妧拔剑,抬眼看向齐秋水。
师父,动手吧。
多耗费一刻,便是多一刻的风险。
徐妧从未对父亲这个身份有过一丝一毫的期望,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对一个陌生的敌人,在最终时刻的废话,而感到失望。
就像曾经以为高悬于头顶的利剑,其实不过如此,常人或许会庆幸,徐妧只觉得,就这啊。
诸位,请吧!
得此机会,齐秋水可不会在意什么以多欺少的说法,直接招呼众人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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