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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握着玄鸟珠,轻轻摩挲,轻声安抚道:“不要怕,它并无恶意。”
玄鸟珠内朦胧灵智却很激动,活像是要撸起袖子去和这股力量斗争一番。
“近来怪异之事时有发生……”
徐妧能感觉得到,那股力量虽然强横,却有所收敛克制。
但不知它从何而来,徐妧也无法贸然任其牵引。
“罢了,莫想太多。”
徐妧松开玄鸟珠,掐了个法诀传信于陈长老,请他遣弟子将迟绥带来。
迟绥化妖一事需尽早得到宗门处理的结果,再拖磨下去,无疑是平添事端。
待同门将仍在昏迷之中的迟绥送来,徐妧伸手拂过他腰间。
流转春风猛地将天柱碎石坠震出裂纹,篆刻其上的阵纹瞬间激活,将迟绥送回太和宗的天柱碎石。
至于徐妧自己,选择了寻常方法回去宗门。
摇光峰。
当迟绥整个人突然掉在天柱碎石旁时,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碎石坠能为佩戴者,抵御高出自身两重境界的全力一击,同时会将佩戴者传送回所属的天柱碎石处。
尽管也不是万无一失,但的确保住不少佩戴者的性命。
而天柱之中,会对太和宗弟子下死手的情况,并不多见,不少驻守在附近的弟子匆匆赶来,想要上前查看迟绥状况。
徐妧施施然落地,看了眼靠近的同门,淡声道:“你们回去吧。”
见是她出现,众人这才定下心来,拱手行礼,齐声应道。
“是,大师姐!”
徐妧提着少年走至灵鹤停留地。
谁知刚刚靠近,几只清雅温顺的灵鹤骤然惊得飞起,在空中盘桓好一阵,摆出白鹤凌空的架势,警惕地盯着迟绥。
徐妧眼中神色微微无奈,轻声道:“下来吧,他昏迷不醒,伤不着你们。”
她这么说,白鹤们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盘桓落地。
它们皆是养在宗内的灵兽,与妖一脉同源,对迟绥往外散发的天狐大妖气势,有着从心底的惧怕和抵触。
若非徐妧在,它们早就一哄飞跑了,到最后才推出一只白鹤载着两人,飞往炽火峰。
炽火峰上。
峰顶流云流散,大殿之后蜿蜒道路深处,楚清越和齐秋水对坐在沿着崖边修建的亭台中。
“近来大祁和北楚的争端似有缓和之意,却有不少世家暗中拜访,游说我择一联合,想来,其他宗门也没被落下。”
楚清越敛眸沉稳地打香篆,嗓音清亮。
比起她的姿态端正,齐秋水懒散倚栏的动作实在有些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