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修为,想要雕刻得动这些高阶灵矿,的确需要耗费不少力气。
白虎有些不满地嗷呜一声。
徐妧认真道:“这里珍奇灵矿遍地都是,我能得多少便要多少,无功不受禄,即使我们是朋友,对吗?我们是朋友,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利用你得到更多。”
朋友这个词对白虎来说不难理解,它睁着水润纯净的圆眼没有再让徐妧收下那些灵矿。
只是在徐妧拿起它面前那五块灵矿去雕琢时,虎爪从成堆的灵矿上头拂过,将它们收起来。
随后静静地看着徐妧认真专注雕刻,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时不时灵动地翘了翘,显然内心想法不及表面上看着那般平静。
内凹的山洞里吹不进来风,嵌在岩石里的灵矿散发淡淡荧光,照得昏暗山洞竟也显出几分岁月静好。
霍衍年好不容易拖着再度负伤的身子从峭壁跃下来时,便看见这样的画面,徐姑娘三个字在唇齿间来回打转又被他咽回喉里。
原想过去看徐妧正在雕什么东西,却被白虎不善的目光给看得顿住脚步。
“不要急,趁它放下戒心,或是遇到危险无暇顾及你的时候,再将我教给你的那道法诀打入它体内。否则凭你和它的境界差距,就算有我给的法诀相助,也很难将其收服。”
年迈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些许笑意,显然是以为霍衍年心动如此强大的妖族幼虎,所以才会有些心急。
霍衍年眸光微沉,没有回应解释,直接在原地坐下入定恢复伤势。
各种高阶灵矿外放的力量虽然对他造成创伤,但在这种伤愈之间反复的情况里,霍衍年隐约感觉到灵脉内的枷锁似乎有了松动迹象。
正是因为这天生灵脉堵塞的暗疾,霍衍年在大祁皇室的地位极其低微,背负着废物之名一直活到成年,却寻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原来要破而后立,方能让我不受这暗疾缠身。”
霍衍年剑眉轻皱,又觉出几分不对劲,他在初入天柱时也不是没有受伤,那时候却没有这种变化。
是高境天柱灵气精纯所致,还是这暗疾并非天生……
徐妧没有停歇地雕完五块灵矿,各种不同神态的小嗷呜呈现在剔透晶石或温润脂玉上,她握着绳圈递给白虎,灵矿随动作轻晃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喏,收起来吧。”
白虎把头往徐妧面前伸了伸,示意她戴上。
徐妧看了眼白虎不太修长的脖子,犹豫了下,轻咳一声道:“真要戴上吗?”
白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努力把脖子再伸长一点。
拧不过它,徐妧只好将绳圈套向白虎的脑袋,将它们尽数戴在白虎的脖子上,或柔和或明亮的光辉交映,倒是勉强算得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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