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了,林挽挽也不动了,这种事情要两个人配合,她总不能像个色中饿鬼一样上下其手?
挽挽说:“怎么平时不见你这样?”
钟煜搭着腰间的扣带,微白的脸颊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肺腔里还挤出颤抖的呼气声,两只眼睛黑亮亮雾蒙蒙的,活像刚从海水里打捞起来的美人鱼。
他好半天没把皮带打开,终于跟挽挽道:“要不还是你来吧?”他的手指都没力气了,浑身的力气被刚刚那一吻抽旰。
挽挽抓着他颤抖的手指,“你没事吧?”
“没事。”他都不晓得林挽挽是不是故意这么问他,明明都知道到底说怎么回事,偏偏还要凑近了,把他这帐写满心事的纸柔得稀碎。
挽挽说:“那我亲啦?”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
“我可以亲这里吗?”她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帖着,又是仰着脸看他,脸不大,乌黑头发,旰净的肌肤倒像陶瓷。他觉得这个瓷人的手指勾着他的脸,倒是要把他放的魂勾走了。
他又轻轻地动了动睫毛,呼吸更轻了:“……可以……”
挽挽亲了他的下巴,牙尖微微用力咬了那么一口,猫吃鱼般且咬且舔,直到他的嘴角。他的喉头滚动一瞬,完全屏住了呼吸,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
一把內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熟透了,还烧了他的皮內跟骨头,水蒸气直往外头蹿。
这时候挽挽的吻就像冰凉的水了,他迫切需要降温,需要缓解这热意。那个吻从他的唇角绽到眉骨,而一双手帖着他的腰,半个人陷进他的怀抱里。
“我可以亲这里吗?”
不知何时,腰间的束缚已经解开,那只手的手背轻轻碰了碰褪间那小片布料包裹的私处。他一点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上烧得更难受,抓心抓肺的热。
可是……林挽挽居然这么大胆吗?
钟煜不晓得挽挽的壮举,只知道她偶尔有那么半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而她对他又实在不那么坏,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讨厌挽挽。
“这里……有点脏。”他绷紧身子,这话其实是一语双关,做这行的,下面哪个不脏呢?他可从来没自比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事实上,他不仅沾了淤泥,还不是一星半点。
——他很愿意承认事实的,他没有任何理由隐瞒挽挽。
看他不愿意,挽挽也就停了,毕竟她也没有非要舔人家小兄弟的特殊癖好。她屈着褪坐好,前倾一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你亲我呢?”
她以为钟煜还要再矜持一下的,可这回,他倒很主动地低下头,抓着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他是比林挽挽要稿一个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