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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得了?林以祺耸耸肩,我堂堂正正,为什么要退缩?他们看不惯,那就来呗,出什么招我都接着。

今天泼的只是桶污水,万一是硫酸呢?万一他的手在身前僵了僵,又慢慢垂下去,抱歉。

他站起身,又说了一遍:抱歉。我明天会去派出所了解案情,那些在网上骂你的人,也需要提防,你放心,我会尽好警察的职责。

他再次走进房间,这次拿了件卡其色的大衣出来递给她:外面冷,穿上这个。

林以祺仔细瞧了瞧,很眼熟。

见她不接,聂钦又说了句抱歉: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没做错,错的是那些人,该反思的也是那些人,不该是你退让,我只是

聂钦。她定定看着他,你去医院看过我,对吗?

聂钦瞬间愣住。

她指的,是她成为植物人躺在医院那两年。

你去看过我。她微微一笑,语气肯定。她以陈艳的身份看到过他的背影,当时他穿的就是面前这件大衣。

聂钦没否认:那时候,我们也算是朋友。

那现在呢?林以祺笑笑,也是朋友?

当然。

只是朋友?

迎上她的目光,他动了动唇,却没回答。

林以祺接过大衣穿上,袖子有些长,衣摆更长,小腿都几乎遮住了。

里面的衬衫衣领外翻,卷起一个角被大衣压着,聂钦伸出手帮她拉平。毛衣领口太低,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都敞着,他的手指又缓缓移过

去,替她扣上。

指尖触到肌肤,他动作一僵,下意识抬眸看她,她也正端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紧抿着唇,一点点握紧扣子,喉结微动:不是。

声音很低,林以祺完全听不清楚,只大概凭口型判断出他说了什么。刚才她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只是朋友。

指尖有些颤抖,从她衬衫的衣领慢慢移到肩上,握紧。

抿了抿唇,他低下头,身子前倾,一步步凑近,急促的呼吸全喷在她脸上。

知道他要做什么,林以祺却没避开,只这样静静看着他。

他的脸越来越近,五官越放越大,直到干涩的唇贴上她的。

动作很轻,若有似无,但能感觉到肩上那只手抓得很紧,似乎要将她按进怀里。

呜呜呜

振动声响,肩上那只手僵住,随即倏地松开,他整个人都弹出好远,慌乱地看着她,胸膛拼命起伏,喘息声甚至盖过了振动声。

林以祺看向沙发,来电显示是萧自宾。聂钦显然也看到了,又往后退出两步:对对不起,对不起林小姐,我

林以祺接通电话:干嘛?

萧自宾道:我到了。

啊?

天辰花园,三号门。

挂断电话,林以祺问:你告诉他我在你家?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聂钦道:你放心,我会跟他解释的,我只是把浴室借你,我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林以祺忍不住笑道,今晚也什么都没发生,你和我就只是普通朋友?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林以祺撇撇嘴,低头看着自己这身宽大的衣服:在你家洗了澡,穿了你的衣服,还没穿

内衣两个字终是没说出来,他却已经了然:你放心,我会解释的,展颜和警察都可以为你作证。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林以不禁笑出声:怎么你比我还紧张?放心,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的,我和他之间,用不着解释这些。

她笑意渐浓,他的目光却越发深沉: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

林以祺没听懂:什么?

三年前,你和他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你来说,很好玩吗?

这下林以祺明白了。

三年前,她和萧自宾订婚后,也就是林知深结扎那段时间,她身边缺少床伴,又刚好与聂钦相遇,于是再次把从前那些手段用在他身上,

肆无忌惮地勾引、挑逗。

最过分那一次,她把他逼到墙角,手探到他胯间,感受着他在她手中勃起。

是很好玩。她那时候,的确就是在寻求刺激,聂钦在她眼里,不过是只很难驯服的猎物。

垂在腿侧的手慢慢握紧又松开,聂钦转身走向门口:走吧,我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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