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气,气她生疏自己,气她……搂抱着别的男人离开。
倘若当时她说一句救向南,他又岂可能会坐视不管?他自当会救。
却偏偏白双要逞能,自己带着向南头也不回的出去,好像一点危险都不怕。
每每想起那天在驻扎地瞧见白双带着向南策马而去的背影,黎绶的心就如被针扎也如被紧揪,又痛又酸。
“你,说说话,我知道错了……你又何曾骗过我?我自然知道你是担心我才隐瞒我,只是我那时候确实觉得气而已。”
白双只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话时候捏着他衣袖的手不自觉晃动。
如同做错事的小孩,现在正乞求长辈的疼惜。
黎绶闭了闭眼,反握住她的手,“气?气便要跟我划开界限,一口一个殿下的叫着我?怎的这会儿又叫起我汝漓来了?气便要弃我而去,难道让我看着你扶着一个七尺高的男儿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担心的寝食难安你就如意了?”
“你!”白双抬头看他,“你说话怎的如此尖酸刻薄,什么叫做我如意了?我、我只是不忍看向南死在我面前。”
“……”
黎绶闻言嘴角一抽,而心更是似被人猛地一捏。
难受。
“那好,你便去守着他,你来找我作甚?松手。”
他推开白双,心却又是一阵空落落的,比刚才更难受起来。
白双也不动作,盯着他的眼圈红红。
“你非要这样同我说话?”
黎绶气结,张嘴欲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是生气,可看着这小脸面露委屈,他又心疼,“那你要我如何?”
白双摇摇头,“你生气是应该的,我忘了你伤的也那么严重,抱歉汝漓,让你生气又让你担心我了。刚刚我也不该说你的话尖酸刻薄……”
她微微皱眉,隐忍着委屈又小心翼翼。
黎绶气了这大半个月,于是就凭她此刻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便烟消云散了。
“白双。”
片刻,他严肃道。
白双乖乖点头,又抱住他的手臂,“嗯,我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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