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白瑚的腰,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忍住了自己向来忍不住的冲动,柔声细语的说道。
白瑚闻言,只不悦的骂了句‘混账’。
宋沧恩听着她这气恼的声音,心被撩拨的痒痒的。
世人皆说白侍郎育有二女,长女蕙质兰心、骄矜大方、温柔贤淑,小女娇俏可人、聪慧伶俐、娇蛮任性。
但无人知,白瑚不高兴的时候恐比白双还刁蛮。
她能说会道,时常将宋沧恩呛得难以言语。
偏偏她又要端着白府大小姐的斯文样子,便压抑着一半,喜欢咬牙启齿的骂宋沧恩一句‘痞子’、‘混账’、‘坏人’。
而他喜欢白瑚的所有,对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甚尤。
宋沧恩没有忍住,亲了亲她的嘴,又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去喝酒么?”
白瑚冷哼,“与我何干?”
他闻言忙道:“自然与你有关!我喜欢你,怎能与你无关?那日宴请了几位好友,只是为了显摆我娶着这京城所有公子哥趋之若鹜都盼着能说一句话的白家大小姐了,娶着我自小倾慕的女子了,娶着了这世上最好最聪明的姑娘。”
宋沧恩的声音不大,与他平日里冷面阎罗似的模样不同,跟白瑚说话的时候,次次都似是用尽了一生的温柔。
白瑚听着他说这些,身子愈发僵硬。
他说的不像是假的,可她也断不敢轻易相信。
“不是想要行房事么?你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她还强撑着,却又想听他说的更多一些。
而殊不知,她淡淡的话语犹如浇了宋沧恩一头的冷水。
半晌,才听见他声音幽幽响起,“瑚儿,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白瑚闻声一愣,不做声。
宋沧恩迟迟等不到自己想听见的回答,竟松开了她。
他道:“果然——瑚儿,你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大夫说过,胎儿长得不好,越是往后,越是会危机你的生命,甚至可能会生下死胎。那时候太子盯各方势力盯的很紧,我也不能让他捏住我的把柄,于是我再做权衡,喂你吃了药,流了胎儿。此事,也是我的错。
“但如若再让我选一次,就算没有太子盯着,为了你的性命,我也不想留下那个孩子。”
白瑚脱离了他的禁锢,就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宋沧恩此时忽然起身,直直朝着门口走去,开门前,他顿住脚步。
“我没有碰过白姨娘,没有碰过任何除你以外的女子。从你硬要塞她给我说,说要我负责的时候开始,我才有了后面的计划。白姨娘的孩子当然也不是我的,是她那日给我下药自己误食,我离去后她就拉了院子的家丁行了房事,事后那家丁拿了她的钱就离开了侯府。而后孩子掉了,是因为她吃补药太多。
“其余种种,是她善妒,一个人唱的独角戏。我一直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但却还是为了我的计策冷落你,故意误会你。这些事,仍旧是我的错。抱歉,这么快两年的时间,让你受了不少的苦。我……”
白瑚听着,手指紧紧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似是预感到了他后面要说什么,她伸手又张了嘴,面露了慌张。
白瑚想阻止他说出口,可还未开口,就见宋沧恩拉了门出去了。
“小将军,可要让人准备热水?”
门外候着的人看着他出来,还在奇怪今日怎么这么快……
而宋沧恩却只是头也没有回的出了这小院。
他如今明了了,白瑚对自己没有多余的感情。
可他还是骗了自己那么久,以为她幼时说‘长大了要嫁给像沧恩哥哥这样的人’是真的。
说不难受是假的。
亏得他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时候都庆幸,瑚儿不用守寡,往后自己还能疼她宠她。
原来她真的丝毫都不在乎。
白双说过自己看不起女子,难怪白瑚不喜欢自己。
宋沧恩老早就反思过了,他哪里是看不起女子?他看不起的也不过是像白姨娘那样损人利己的女子罢了。
损人利己的人,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他都看不起。
他如何重视白瑚,恐怕只有白瑚自己知道。
若是他看不起女子,可能早就对白双次次有点小聪明就冲动莽撞的行为破口大骂了。
今日宋沧恩看着白瑚一次又一次的迟疑,多多少少有些生气了。
仿佛自己一腔热血都撒在了冰面上,不仅没有一点温热的回应,还能将他也冻得僵硬。
但饶是如此,要说出放她走、和离这样的话来,却依然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从将军府出来,宋沧恩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却见黎绶此时进了巷子,他抬脚便先进了旁边的宅院。
郁闷,当真是郁闷!
这章是之前就写好了的,现在卡文,就先放上来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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