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皱了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粉黛淡施的女子,不确定道:“你这是又想惹什么祸了?”
白双摇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后日就要随娘亲回去维罗府了,我要去寺庙求些平安符给外祖父带回去呢!”
“岳母大人知道么?”
宋沧恩将信将疑。
“知道!”说罢,便上了他的马车又说:“快些吧,一会儿秀儿跟出来就又有的事情拖延了。”
他剑眉微皱,思忖了片刻道:“我今日有急事,没得闲工夫与你拉扯,晚些时候我让崇奉送你回来,届时你不要说不。”
“自然,自然!”
宋沧恩这才上了马车,让崇奉赶着马车,快步的朝着香山去了。
这马车是白瑚出嫁时候的嫁妆之一,十分气派。
众人一瞧,就知道是侍郎府的人坐着马车出门去了,无人想得到这车里还坐着平关世子。
……
白氏从花厅出来,追着大女儿到了院子,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白双去了哪里。
白瑚此时就跟青儿一起,将带回来的东西收拾进了自己未出阁时住的院子,面色看起来异常清冷。
“瑚儿,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避子药做什么?这成婚都一年多了,你这肚子也没有点动静,是女婿不想要?”
还未坐下,白氏就一脸的忧愁。
她也是‘七出’、‘女诫’教导出来的女儿家,现在见自己的女儿还无有孕的消息传出,自然是怕她招惹一些闲话。
白瑚摇摇头,目光却不敢落在母亲的身上,只说:“不是,我暂时不想怀罢了——大夫说我的身子不大好,要好好调理,避子药,不过是下策罢了。”
“那白姨娘呢?她要避子药,大夫怎可能没有记载?”
白氏是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更何况这白姨娘还是她主动让抬进了侯府的。
“我不知道。娘,这事儿都不重要。如今时局动荡,宋家有孩子了,显然还是个累赘。有心人用孩子来要挟侯爷或是宋沧恩又怎么办?那白姨娘的孩子,我看说不定就是宋沧恩让人动的手脚,却算在了我的头上来了,他倒是好计谋!”
白瑚冷哼出声,白氏面上的忧色更加的凝重了。
“瑚儿,怎会呢?那么小个孩子,谁会拿来做文章?你一口一个宋沧恩的叫着,难不成如今还真的离心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娘,我与他的事,您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罢了,你也嫁做人妇,已然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虽是作为母亲去看,却还不如你看的透彻。”
……
马车出了城门,白双面上难掩笑意。
这段时间她就是寻着就外出,可母亲和父亲说什么也不让,还让秀儿一定看紧了自己。
这好不容易是等到姐夫登门,能够偷偷溜出来,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不去见汝漓呢?
正巧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他应该就在白马寺不在宫中。
这短短半月事情不少,可她也未曾放下过思念汝漓的心思。
“好像过完年之后,你就总爱往白马寺跑?做什么?”
宋沧恩坐在她的对面,与那日被识穿扮做白瑚的样子去白马寺的时候一样,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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