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汝漓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唇说:“别说了。”
温热的手捂着她的唇,白双只被一阵扑鼻而来的香烛味包围。
她点点头,抱住了他的手亲了一口说:“好,我不说了。”
柔软的吻落在了手心中,汝漓瞳仁放大了几分,却别过眼道:“再不走就晚了,届时众人都落座了,你要如何解释与我同去的?”
白双也知此时并非玩闹之时,便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说:“我知道啦——就怕发髻乱了,你走之后我就坐在这了。”
汝漓瞧着她像是小孩子一样的举动,有些无奈,目光中却全然宠溺,替她将衣领也捋好。这才重新带上帽纬,领着她出去了。
此时侍卫早已经退到了殿外,殿院里面的师弟们也都去了另一殿中用膳。
唯独正巧出来的导业,看见了跟在他身旁的白双。
“汝漓!”
他厉声叫道。
白双都被吓了一跳,刚要转眼看去,却被汝漓挡在了身后。
“师父,白施主是为了……”
还未说完,导业就皱了眉上前说:“白施主是来与我议佛经,你跟她走在一起,成何体统!”
说罢,便拉过汝漓,自己站在了白双面前。
看着这小姑娘一脸无措和紧张的模样,导业暗自叹了声气,然后放缓了几分语气道:“白施主,那便劳烦一同去未央宫中吧。”
“好……好!”
听着导业大师刻意抬高了几分声音,她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在为汝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白双聪慧,也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又说:“那便有劳导业师父了!”
汝漓透过轻纱,看着两人走在他身前,甫一思索,就跟了上去。
那日他将白双送到了侯府回去寒山寺后,本以为导业会教训自己,但他独自在静心室中思过了一天一夜,都不曾听说师父找他。
第三日,他终是没忍住,在藏书阁找到了导业。
汝漓尚未开口,就听见抄写经书的导业说:“汝漓,你本是俗家弟子。是惹凡尘,亦或涅盘,那是你的选择,不过……也许也由不得你选择。”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他有些茫然。
可确定师父确实不曾生气时,他便问道:“师父,我已与双……她说过了,往后……”
“汝漓,你可知,这世间可担得起你‘师父’二字的,便只有师潜了。他不畏权相,不惧世俗,独独要保住的是……从溪流上漂来的你。他是度己度人,坐化涅盘,但是我……做不到。”
导业看着他,那双眼中写满了汝漓看不懂的情绪。
“这……这位是?”
还在回忆中的汝漓听见侍卫的声音,猛然回神。
他刚抬眼看去,导业已经开了口。
“方才白施主有疑惑,便跟着怕贫僧到了这殿中,魏侍卫可是没有瞧见?”
白双见状,也面作信仰状,点了点头。
魏侍卫是个五大三粗的人,方才确实好像是看见了一抹淡紫的影子跟着来了,又好像没有?
但宫中并不是刨根问底的地方,再说这身着不凡,一身娇贵气质的千金也应当不是他一个小小侍卫能惹得起的。
况且来这小殿中的,除了问经求佛,还能做什么?
魏侍卫便顺着话说下去了,“哦,哦……这,可能是属下方才没有瞧见。那便请三位移步去未央宫吧。”
“嗯。”
导业淡然点头。
白双半垂了头跟上,她一个女子在一群男子中,多少有些扎眼,只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汝漓抬步,悄然将她护在了身前。
啊!我不是人!竟然鸽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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