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大黎律法从来都是禁用私刑,今日不管是主张动刑还是教唆者,都该受罚。”
“陛下饶命!”
“陛下恕罪!”
狱卒在黎绶看了一眼福顺,暗示他帮白双给白尚书上药,旁人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天牢内没什么药,于是众人陪着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御医背着药箱进来。
除了黎绶和白双,也就只有昏迷不醒的白钰坐在椅子上,其余人站的站跪的跪。卢植更是觉得自己弯着的腰,重的像是背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疼痛。
不过黎绶没说免礼,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低下头,身子也不敢直一下。
御医正如火如荼的给白钰诊治,黎绶终于像是想起卢植,转身走到他跟前,目光居高临下。
“卢大人,你觉得呢?”
“陛下说的是……”卢植猛然回神,甫一抬头,便听见咔嚓一声,脖子似是被人用力一刀砍下,疼痛难忍。
他痛呼一声,身子疲软,跌坐在地。
没人去扶,也没人敢去扶。
黎绶甚至后退半步,不愿他触碰到自己。
“但卢大人你也是为了案件快点审讯出结果,虽然功不抵过,不过朕还是网开一面,等白钰一案彻底结案之后,朕再跟你算算该如何奖罚分明。”
他声音在昏暗的天牢中回荡,一字一句都如同寒冰,化成坠子砸在卢植的身上。
挣扎许久才站起身的卢植仔细看向黎绶,只见他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卢植心中大惊,可又一晃眼发觉这位年轻的皇帝只是阴沉着脸,似乎还在为方才动用私刑,惹了自己心爱女人不快一事生气。
卢植皱眉,道自己多心了 ,便行了礼,“陛下说的是。”
黎绶冷哼,“还不快滚。”
此时才有狱卒敢去扶起了年过半百的卢大人,其余人也跟着低眉顺眼的跑了出去。
御医颤巍巍的给白钰包扎完,转过头来回禀黎绶,“陛下,白大人原本身子骨就好,但怎么说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文官,受如此鞭刑竟然还只是呼吸平稳的晕厥过去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