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真如况曼所想那样,牛家是前天晚上出事的,一家人整整齐齐,被一个黑衣人从被窝里弄起来,堵了嘴,五花大绑塞进了柴房。
牛家大儿子被丢进柴房后,因为身子靠窗,所以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
那绑了他们的黑衣人,在昨天中午过后,就突然趴到了院墙角。紧靠孟宅的一个大花盆后面。
他在大花盆下面趴了一下下午,天黑后他出去了一趟,半夜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睡觉,继续趴在花盆下面,这一趴,就趴到了刚才。
期间他啃过两个饼,去过一趟茅厕。
先前,牛家大儿子透过窗户看到孟宅那边,有一根绳子时不时扫过花盆上方。他瞧得很清楚,趴在花盆下的人最初纹丝不动,一直到绳子从围墙那边甩过了墙,花盆下的人,才拔腿翻出了他们家院子。
听完牛家大儿子的话,况曼和娇黛黛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疑惑。
二人眼神交汇,啥也没和牛家人说,安抚了他们一下,便准备回去。
离开前,娇黛黛出声提醒了一牛家,若是在有这种人进他们家,立即出声大喊,附近邻居听到了,自会上来帮忙。
牛家大儿子感激地将娇黛黛和况曼送出门,今儿要不是这两街坊,自己家怕是要完了。
况曼和娇黛黛回到孟宅,一入院子,就见郁战蹲在地上,正在检查那具被况曼抛进院子里的尸体。
而孟九重也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了,这会儿,他正负手肃立在院墙下的阴影处,直视着家里多出来的死人。
“你这边怕是被人盯上了,去我客栈说吧。”娇黛黛走到尸体旁边,垂头仔细看了看尸体,然后蹙着眉,严肃道。
况曼嗯了一声:“打扰了。”
她这边确实不大安全,白日她和九哥才到家,晚上就发现了老鼠。
说起来,今儿还得多谢娇黛黛那壶酒,若不是酒意上头,来了舞鞭的兴致,惊到躲在牛家的探子,她怕间察觉不到,自己家被人监视了。
“我要怕打扰,就不和你们走这么近了。”娇黛黛斜了况曼一眼。“走吧,尸体也一起挪到我那边去。”
况曼向娇黛黛道了声,转头看向孟九重。
孟九重轻颔首,三人移步去了东福客栈,而郁战则等他们都走后,观察了一下黑漆漆的街道,然后,麻利地尸体扛去了东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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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福客栈后院。
况曼三人坐在凉亭里,一声不吭,都在分析着刚才的事,一旁阿莽煮着茶,茶炉上烟雾袅袅,茶香四溢。
旁边阁楼上,郁战抱剑而立,一双清冷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四周。
有了刚才被偷听墙角的事后,郁战警惕了起来。知道况曼他们有话要谈,担心再发生这种事,于是,跑到房顶警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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