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他才会有恃无恐。
因为,这代表着,这两个人不会轻易杀掉他。
只要他们不当场杀了他,一到天明,他安排的人,就会知道他出了事,并想办法救他。
……信息不对等,孟寻又一次出现错误的判断。如果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真正的孟泽之子,他脸上就不会是这种神情了。
况曼一直留意着孟寻,看到他脸上转变的神情,她眸子微微暗沉了下去。
这反应不对……
成了阶成囚,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恃无恐……他在依仗什么?
难道,是有人会来救他?
况曼想到这里,眉梢一横,起身,走到孟寻跟前。
素净的手指,轻轻抬起孟寻的下巴,呵笑道:“是什么让你认为,落进了我们的手里,你还有机会逃出去的?”
“死丫头,你们会为今日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下巴被掐住,孟寻脑袋左右摇晃,想挣脱况曼的手指。
这个死丫头诡异得很。
今晚行动前,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栽在区区衙门里。
也怪师弟大意,着了这死丫头的道。如果师弟没被官府带走,他也不会因担心他的安危去官府救他。
“代价……在我付出代价之前,先容我收收利息。”况曼冷哼一声,手指一用力,直接将他的下巴卸了:“既然不想说,那暂时别说了。”
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响起。
孟寻下巴诡异地垂了下去。
孟寻“阿”的叫一声,双眼大瞪。
况曼才不管他瞪不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即抿嘴一笑,手在他双颊骨轻轻一抬,将他的下巴合回去,道:“考虑好要说了吗?”
下巴骨被合上,孟寻眼神闪过狠戾,头一歪,就想咬况曼。
现在他手筋脚筋都被断了,还有点攻击力的,也就剩下一张嘴。
“哟,原来你们回纥人,都是属狗的啊。”况曼将手闪开,然后又一次将他的下巴骨卸掉。
“这家伙是个硬骨头。”况曼说着,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鞭子,抛给静静伫在一旁的郁战:“审讯哪有不动刑的,先给他松松骨,看他嘴巴有多紧。”
郁战接过况曼的鞭子,然后让童川将人弄去柴房,开始执行况曼的命令……
而况曼和孟九重则回了房间。
“今晚可真是出乎意料,孟寻竟然跑去衙门了。”入了房,况曼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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