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女人,是杨御的隔房嫂子,也是欺负况曼那群熊孩子里阿牛的母亲,况曼和孟九重都得喊她一声三婶。
“他们看没看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牛他们几个现在还能活蹦乱跳,但我家阿曼却昏迷不醒。三婶问我要说法,那正好,我也想问叔婶们讨要个说法。”
况曼听着外面的对峙声,弄清楚眼下处境,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外边维护她的男子,应该就是傻女相依为命的夫君了,在傻女记忆中,她夫君孟九重是对她最好的人,不能让外面那老娘们欺负了去。
她既然占据了傻子况漫的身体,投桃报李,那她在乎的人,她自然得归纳到羽翼之下。
从木床上下来,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况曼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黑眸一睁一闭,本就苍白的脸蛋,刹时变得惨淡。
伸手,把被那几个臭小子砸过的额头用力揉了几下,揉捏得红紫交加,然后顶着张惨不忍睹的脸,蹒跚着往紧闭的大门走去。
这可不是况曼装的,她是真没什么力气走路。
穿越一场,体内异能本就接近枯竭,刚一过来,又聚集异能抽了人,这会儿能下床走动,靠的是她十年末世拼杀,练出来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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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小爪子,扣住厚重木门的门闩,吱呀一声拉开木门。
“九哥,我头痛。”
怯懦的声音,无助地响起。
一张青紫交加,惨绝人寰的脸,从拉开的门缝里伸了出来。
盛气凌人讨要说法的杨家三婶,被这突然伸出来的脑袋给吓得,冷不丁往后退了两步。
况曼昏迷后,孟九重慌里慌张将她背回家,都还未来得及给她清理,几个被朱藤抽了的熊孩子家长,就怒气腾腾地找上了门。
眼下,况曼的脸是真惨,惨到宛若厉鬼。
她刚才揉脸时,因房内没有镜子,她自己都没留意到,她的脸有多瘆人。
额头上干枯的血痕,已变成了血块,沾黏在皮肤上。刚被砸时,那血还顺着鼻沟,蜿蜒往下流了一些。
醒过来后,她又想着把自己弄得惨一点,出来给孟九重解围,狠着揉捏了几下。
这不......几方加成,傻女那张唯一能看的脸,愣生生被蹂躏得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况,况曼?”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杨三婶,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边的脑袋。
“……!”这还是那个脸蛋好看的况曼?
臭小子,还说傻子打他,这要换成是她被打成这模样,她也会揍他。
瞅瞅,这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