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导演所说,这几天不会拍打戏可以休息的话,也许真的不会影响拍戏。那就好,那曹帅就放心了。
但拆纱布容易,系纱布难。
她绑了半天都没能将纱布恢复原状,最后只能放弃,带着被她缠得稀烂的纱布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舒桦。
“姐!”舒桦感觉事情不对就跟出来了,没想到还真被她抓个现行。
毕竟是在偷偷做事,曹帅在看到舒桦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点慌,但不消片刻就立刻稳住心神,面带笑容:“你也来上厕所啊?”
“你不是说去催菜吗?来厕所催?”打从刚才倪泰若说她想要拆绷带,舒桦就觉得曹帅一定是想这样做,哪怕她矢口否认,也没用。
“哈哈。”曹帅尴尬地笑笑,“当然不是,我催完突然尿急,就来上一趟。”
“但你都没冲厕所!”舒桦又不是傻子,刚才她就站在门外,根本没听到水流声,分明就是在撒谎。
“我冲了,你刚到,没听见。”曹帅指着刚才去过的坑位,“干净的很。”
舒桦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把手伸到她身后:“别藏了,左手让我看看。”
虽说看不出她在撒谎,但种种迹象表明她有鬼。
“走了,走了,他们还在等我们呢。”曹帅直接躲开她,从她跟墙壁之间的缝隙溜走,快步往回走。
“姐!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舒桦在她把手换到前面的时候,眼尖地看到垂下来的一小段纱布。
之前医生绑的很好,根本没有这么长的纱布露出来,她这分明是自己拆开后无法恢复原样。
“走吧。”曹帅不想让其他人担心,要知道会有人来,她就把那一小截扯掉了。
等她回去,菜已经上齐,但明显没人动筷:“怎么不吃呢?不用等我们。”
“没等,才上齐。”倪泰若说话到时候特意给秦琪一个眼神,免得她一激动又说漏嘴。
“那吃吧。”曹帅总觉着少点什么,半天才想起来,“倪老师要喝酒吗?”
“你不能喝酒。”倪泰若直言,指着她的左手,“你去拆纱布了?”
曹帅一愣,此时再把左手放在桌下就太明显了,她笑笑:“没有,刚才去洗手间不小心刮到的。”
“是这样吗?”倪泰若根本不相信,这个地方环境不错,怎么会有地方能刮到她的纱布,明显是在扯谎,看着她旁边的舒桦,又问一遍,“舒桦,是这样吗?”
舒桦看了眼曹帅,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曹帅道:“哎呀,吃饭了,吃饭了,饿死了。”
“曹帅,你为什么不遵医嘱?是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为了救别人自己的生命都不顾。”倪泰若实在看不惯她这样,本来不想说,但赶到这里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