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照明珠来,这才走进去。
才踏进门,故妄又道:“把门关上。”
卿伶顿了顿,还是回头关上了门,这下就彻底将外面的光都给隔绝在外了。
她轻蹙了下眉:“你怎么不点灯。”
故妄似乎是笑了一下:“没有灯。”
他声音柔和:“阿伶,过来。”
卿伶捏着照明珠,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又万分警惕着。
只不过这一路倒是平安无事。
等她终于走上台阶,走进门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卿伶心底微微一愣,抬起头看过去。
不远处总算是微微亮起了一点光,却很微弱,但已经能看到故妄的位置了。
他半倚在木塌之上,手支着头,正在黑暗里盯着她看。
从故妄的家角度来看,卿伶这里,就是这黑暗里唯一的光。
就宛如初次在洗灵池见到她一般,她撑着伞,缓步走过来。
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却像是能从这张脸上看到同一个人,故妄藏在黑暗里的眼神像是紧盯着猎物的狼。
偏生这光暗得卿伶看清他的脸都觉得困难。
想了想,卿伶将伞放在一旁,又拿出了几颗照明珠来,周围的光明亮了许多,她这才走过去。
走近一看,故妄此时脸色格外的苍白,比起之前在清兰院看到的,都还要白。
卿伶愣了下,“你怎么了?”
故妄换了个姿势,他放下手,慢慢坐直了身子,给卿伶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卿伶微顿,还是在他身旁坐下。
主要是这里好像也没有其他她可以坐下的地方了,她能看到的范围之内,这里更像是一间被遗弃了的屋子,甚至连故妄躺着的这木塌,似乎都已经腐朽很多了。
才坐下一会儿,卿伶肩头却突然一重,是故妄靠了过来。
她下意识就要挪开,却听故妄低声道:“阿伶,我好疼。”
卿伶侧过头,果然见故妄眉头上那些细密的汗。
她只是离开了几日,可这些日子故妄不是一直待在无尘山哪里都没去吗?
“这是怎么回事?”
才问完,卿伶就看故妄忽的拉下了自己的衣领,她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就见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剔透的玉瓶。
“这是什么?”
故妄:“洗灵池水。”
卿伶微微瞪大眼睛,他竟然将洗灵池水时刻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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