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妹子,妹夫!你们今天穿得好像小狼生的狗宝宝。”闰生看着阿媛与颜青竹穿着皮袄,特别像小狼跟小花生的孩子,皮毛有白的,有灰的。
阿媛早已习惯闰生的与众不同,笑着招呼了他。
颜青竹摇摇头,看看自己的灰皮袄,决定以后上山来,宁愿穿厚厚的棉衣,也不要穿这个皮袄了。
阿芹赶忙招呼他们进屋,又转头对闰生道:“闰生你就在这里玩,不要跑远了,待会儿吃饭再叫你。”说罢把红萝卜塞到他手里。
闰生乖巧地点了点头。
几人遂进屋去,阿芹在前面推门,焦喜梅跟在最后。
闰生突然走到焦喜梅面前,对戳的手指,嘻嘻笑道:“小傻瓜,你掉的东西在我这里。”
焦喜梅听到这个称呼,半晌后才确定闰生是在叫自己,她很是不满。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闰生,本来觉得他没有想象中痴傻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的,没想到他竟这么讨人厌的?
“大笨蛋,你在说什么?”焦喜梅不甘示弱。
闰生朝她撇撇嘴,又露出骄傲的表情。
“我会解,你不会,我不是大笨蛋,你才是小傻瓜!”
再说阿媛几人已走到屋里,却见焦喜梅还留在门外,阿媛正想唤她进来,却听阿芹笑道:“闰生捡了喜梅上次遗落的九连环和七巧板,每天都盼着她来了还给她呢。”
阿媛笑道:“那就让两个‘孩子’在外面玩吧。”
一个时辰后,准备好饭菜,席间六人围坐,菜肴丰盛,倒有了些年味。焦喜梅回想起除夕夜自己家中饭桌上除了她带来的烤鸭,卤味,糕点,其他都是些寡淡的菜肴,不禁心酸。
笑谈间,石寡妇听说他们已下定决心要去南境,叹了口气,不好劝阻,只道:“咱们水乡一带的人,都善于浮水,但海上不比江河,你们可要小心些。”
颜青竹听她语声中不乏哀叹,笑道:“婶子不必忧心,那些海上遇难的,都是小帆船。我们的船仅次于当今朝廷用于出使的宝船,绝不可能出事的。”
阿媛也道:“从汐州到南境的距离比从汐州到京城的距离还近,婶子不必忧心呢。”
石寡妇这才笑道:“反正老婆子不懂这些,你们自己当心就是。阿芹开春了也该嫁到张家了,老婆子一个人在山上除了织布还是织布,若你们走后,铺子上缺人手,老婆子倒是可以去帮帮忙的。”
石寡妇这么一说,倒是免了阿媛自己说出来。老掌柜和喜梅自然都是靠得住的人,但多出一个自己人来帮忙,自然心里踏实些。尤其是焦喜梅不擅算数,有了石寡妇足以弥补这点不足。
阿媛与颜青竹又劝石寡妇开春搬到镇上后就别再回村里了。石寡妇笑言他们从南境回来就得好好准备生孩子的事情,不可一再拖延,若是得了小孙子,小孙女,她理应帮忙照顾,自然就不再搬回来了。
一顿饭充满欢声笑语。饭后,焦喜梅拉着闰生神神秘秘出门去了,众人只当他们顽皮,没有过问。没过一会儿,听到焦喜梅在背九九歌诀的声音。然后是闰生断断续续重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