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羽呼吸略急促了些。
却只用指腹轻拭着她的红肿的唇瓣,把唇角的胭脂擦净,然后将自己的腰带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
从假山里出来时,正好遇上抱着小狗溜达的锦娘。
她看看两人身后,面露好奇之色。
可因为有姜沉羽在不敢多问,只说午膳早已备好,眼下恐怕已经凉了。
她这一提,姜闻音才觉得自己饿了,提着裙摆快步回屋。
寒月见到两人,立马重新传膳。
等吃起饭,姜闻音才想起他说的礼物,便又问起来,“你说的礼物在何处?”
姜沉羽:“先吃饭。”
虽然有些好奇,但姜闻音还是先安心吃完饭,才拉着姜沉羽去看礼物。
礼物就放在她床边,用木盒装着。
打开来看,是支简朴的连理枝木簪,上面还刻有一行小字:士如归妻,迨冰已泮。
冰泮是冰雪初融之际,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婚期定在明年春。
姜闻音拿起木簪爱不释手,心生欢喜,抿唇笑着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不然他不会只送自己一支簪子。
姜沉羽自她手里接过木簪,将其插入发髻,神态愉悦,动作轻柔。
缓声问:“喜欢吗?”
姜闻音歪歪脑袋,眸子亮晶晶,握住他的手说:“喜欢。”
虽然她很爱金簪玉簪,但这辈子最爱的,将永远是这支承载他心意的木簪。
本以为,这便是他送给自己的生辰礼。
没想到还不止如此,等到暮色降临,空中亮起稀疏地星光时,寒月拿来狐裘为她披上,笑盈盈地将人拉到院子里。
姜沉羽披着玄色鹤氅,站在院子中央,望见她出来,向她伸手。
姜闻音不解地走过去,将手放上去,然后便看到远处慢慢升起一盏孔明灯。
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
越来越多,从半山腰上往下看去,一盏盏的孔明灯在朦胧地月色下,像一片灿烂的星海,美地惊心动魄。
姜闻音感动地一塌糊涂,吸溜吸溜鼻子,“赵行舟,你今天好奇怪呀。”
姜沉羽没有计较她的称呼,皱眉望着她,“怎么哭了,谁惹你了?”
姜闻音扑进他的怀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把我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