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您这副模样比要吃了我还可怕。”
姜闻音轻呵一声,转头对寒月说:“寒月姐姐你继续,好好教导她,今日‘舌战群儒’有我出面,日后再惹了别的事,我不一定能摆平。”
寒月点头,扭头问锦娘,“你今日错在哪里?”
锦娘嚅嗫半响,“错……错在不该骂人。”
“手伸出来。”寒月手里拿着一个同款戒尺。
“不对吗?”锦娘缩着脖子慢吞吞地伸出手,闭上眼睛,哀求道:“寒月姐姐轻点。”
啪地一声,戒尺打在锦娘手掌心上,寒月面无表情道:“宁昭远那位新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她跪在外面的目的,就是逼我们出去,让那群街坊邻里指责卫娘子,逼她回宁家。你错在冲动易怒,赶着往圈套里钻。”
锦娘被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道:“那新夫人为什么要逼卫娘子回去,卫娘子和离她不应该高兴吗?”
“这个时候,你还在好奇不相干的事儿。”姜闻音被气笑了,“卫娘子嫁妆丰厚,又因为咱们与陈家扯上干系,若是能留在宁家,未必不能助宁昭远飞黄腾达。且宁昭远心里眼里都是卫娘子,此时二人和离了,难免会对新夫人有怨怼。”
“所以让卫娘子留下,才是对新夫人最有利的。”
姜闻音没有说的是,卫娘子为人光明磊落,不屑耍心机,真留在宁家,可斗不过这位小白花新夫人。
为锦娘解了惑,寒月又继续教导她,屋里时不时地传来清脆的戒尺声,姜闻音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拿着小梳子先给小肥啾梳羽毛,梳完后又给锦娘养的小哈巴狗梳,偶尔在旁边煽风点火。
早饭时,卫娘子的屋门终于打开了。
她妆容一丝不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恬淡,向姜闻音道谢,感谢她替自己照顾宁瑜,以及方才出面打发走宁昭远的新夫人和外面那群看热闹的。
姜闻音看她气色虽差,但眼里有神采,便笑着摆摆手说不用谢,没再提宁昭远的事情。
裴夫人腹中胎儿终于无大碍,可以下地走动,所以早膳是和姜闻音几人一起用的。
裴夫人和卫娘子意外地投缘,二人都是熟读诗书的,常常一起谈古论今,讨论诗词歌赋,精神头都还不错,姜闻音悄悄地松了口气。
几日后,宁昭远亲自把和离书送上门,一切还算干净利落,没有要拿宁瑜为难卫娘子的意思。
和离后,姜闻音问卫娘子今后作何打算,卫娘子说先留在肃阳,等战事停了,再带宁瑜回南洲,立个女户抚养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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