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回答，姜昼带她直接进入实验室。她记得大门是指纹锁和密码锁合而为一的双重认证开门方式，外来人擅闯会触发警报的。

“这个——”

她急急地发出声音，要提醒姜昼，结果就看到，大门开了。

？？？

不是，这是为什么啊？

左手突然被轻轻拉了一下，是姜昼退回来拉她：“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进来啊。”

他飞快地说了一句，拉着她钻进一间房间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沉闷的撞进鼻腔，好像有人在朝她鼻子里倒浓稠的墨汁，压抑，难受，让人想吐。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是右面墙壁上方的那一个巴掌大小的窗口，呼呼的往里吹风。也是因为这样，这里的臭气就像被关在冰箱里一样，旧的出不去，新的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咔哒。”

一束微弱的光突然在她旁边出现，是姜昼用光脑在照明。光线照出前方三米的范围，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里面关着的生物被骤然出现的光刺了一下，害怕的往另一边的角落里缩，锁在它脚踝上的铁链立刻发出紧促的碰撞声。

宋青枝这才发现它身上绑了四条粗壮的锁链，残忍地扼杀了它的自由。

这个生物有点像人。

光是姜昼的光脑发出的，他看的比宋青枝更清楚，也因此脸色很不好，眼前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帝国那帮疯子。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没有人性的科学怪人。

秦烈小时候应该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多年的经历让姜昼在气愤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最直接的答案是：这个科学怪人和他，和宋青枝一样，是有意识的闯入者，而且他还要技高一筹，懂得改变别人记忆的方法，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他都不会！

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猪圈都要比这里舒服。宋青枝皱眉看着笼子里的生物，怀着忐忑的心情凑近了一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人，又不完全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只遮住了他几处隐私部位，露出了大片红色的肌肤。是的，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他的背上还有体积庞大的翅膀一样的东西，无力地瘫在地上，因为面积不够又只能委屈地团作一团。

这幅画面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房间里给宋青枝很大的冲击，久久的缓不过神来，直到她被姜昼牵出房间，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感觉，她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震惊地忘了呼吸，这才终于喘了一口气。

“刚才……刚才那是人吗？”她问，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哀伤。

姜昼沉默不语，拉着她朝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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