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齐南鹄也并不觉得别人的想法就能真的影响到他的决定。只是阮星渊似乎不这么觉得。这让齐南鹄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的想法向来简单,喜欢就追求,有困难就去解决,从不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他永远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想法,反倒总是能够看到自己的内心。
“那你怎么样才能答应我?”齐南鹄问。
“让我知道你是遵从了自己的想法,认真考虑过才选择和我在一起的。”阮星渊抬手摸摸齐南鹄的头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用什么方式都行。”
“我很认真。”齐南鹄咬牙切齿不服气道,“你等着我,总会让你知道的。”
夜晚降临,这一回阮星渊也没让齐南鹄回去,齐南鹄自由自在地占据了阮星渊房间的半个床榻。
在阮星渊半靠着床头看书的时候,他仰面看天花板,脑中思绪万千。在他身旁,是时不时响起的翻页声。
阮星渊没有回头,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般,他也会因为读书而不怎么跟齐南鹄说话。
可齐南鹄也不曾闹腾他,他正在脑子里思考,他甚至翻了很久的资料,想要知道人们是怎么证明自己爱另一个人的。可这个问题实在无解,答案也五花八门。齐南鹄简直要讨厌开放型问题了。
这时候天已经热了,房间里开了空调,风吹着发出细微的响声,惹人昏昏欲睡。
他想了很久,突然扭头看阮星渊,“我对你有欲 望不算吗?”
突然听见这句,阮星渊弯腰轻咳一声,放下书看他,摇头,“不行。”
旁边的人叹了口气,扭头继续看天花板。
纸页一张张翻过,等到阮星渊放下书时,旁边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阮星渊盯着齐南鹄看了一会儿。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干什么都很勇敢,直接莽撞,没有半点迂回,说的话做的事却又实在让人心动。
他花了很久时间盯着白纸黑字的书页,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等看见旁边睡着的人,又觉得实在白费功夫了。
希望明天早晨早点儿到。阮星渊想。
待到迷迷糊糊快睡着了,他又想,希望明天早晨晚点儿到。
窗外月色正好的时候,阮星渊做了一夜的梦,梦见齐南鹄各种各样花式表白,让他尴尬地恨不得扛着火车连夜逃跑。
齐南鹄也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对阮星渊各种各样花式表白,令阮星渊扛着火车连夜逃跑。他在后面追,竟然用上了瞬移都追不上。
于是只能一边跑一边喊:“别跑啊,我不用这种方式了,我换一种方法还不行吗?”
可前面的人带着火车很快跑得他看不见影了。
真是奇了企鹅的怪了!
第二天,做了一夜梦的两人从梦中惊醒。看见白花花的墙壁,舒适的住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听见旁边的动静,阮星渊扭头同齐南鹄对视,他想起梦里的内容,纠结了下,开口说:“你要证明也可以,不要兴师动众,能动静小点儿吗?”
听见这一句,齐南鹄整只企鹅都清醒了,眼神复杂看过去,小心地说:“那不管怎么样,你能不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