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刚过高速收费站,没有立马搭理裴问余。他付完钱,把车平稳地开上城市高架,外放的手机里传来裴问余敲击键盘的声音,池砚这才笑着骂了一句:“你新鲜个屁!要不要让你多体验几回?”
裴问余:“这倒是不必,多来几回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你锁家里,谁也不让见。池砚,要不要试试,我挺想这么干的。”
池砚:“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家里养个小动物还时不时出来放放风呢,你就这么对我?”
裴问余不可置否,“谁让你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出差出得比吃饭还勤,你也稍微体谅体谅我,我们现在正在同居。”
池砚:“行吧,少爷,今晚上回去就伺候你。”
裴问余无声地笑了笑,“你在哪儿了,吃过饭吗?”
“还没。”池砚开了点车窗透气,当风灌进来时,他说:“听见这呼啸的西北风了吗?我刚上高架,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你公司楼下了。”
“……”裴问余:“池砚,把窗户关上。”
池砚:“闷啊。”
裴问余:“你感冒还没好。”
池砚吸了吸鼻子,没听话。
裴问余听见电话那头越来越大的风声,静默片刻,说:“行,你给我等着。”
“好啊!”池砚喜闻乐见,一脚踩重了油门,跟风并肩,呼啸而过。
池砚以为自己提早十分钟到场能给裴问余一个惊喜,但他没想到,裴问余居然已经早早等在了公司楼下,池砚惊吓不小,非常想跑。
裴问余没他池砚这个机会,他眼观六路地在风口站了二十分钟,就是为了逮池砚,现在终于让他逮着这只耗子了,哪里还能让他再跑。
裴问余拉开驾驶室的门,亲自把池砚送到副驾驶。他似笑非笑地扫了池砚一眼,然后轻车熟路地把车挂上档,稳稳当当地开走了。
池砚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窝在车座里,他看着外头掠过的路景,不是回家的方向,“小余,咱们去哪儿?”
裴问余开了导航,报了个商场的名字,说:“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去个地方。”
池砚哈哈一笑:“你这是卖关子还是想给我个惊喜啊?”
“都有。”裴问余说:“想吃什么?”
池砚:“火锅吧——这天太冷了,什么都吃不下。”
这个商场不是他们平常会去的商场,甚至离两人习惯的生活圈也有一段距离,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地方,但是池砚没问。裴老板请客吃火锅,池砚敞开了胃,吃得差点打不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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