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依旧保持着他出门时的睡姿,趴着一动没动。裴问余上前,俯下身,贴着池砚的耳朵,轻飘飘地叫了两声名字,就把他喊醒了。可是池砚不想睁开眼睛,于是,他就着这个姿势,转过脸,搂着裴问余的后颈,把人亲了个透。
他们连喘息都是炙热的。
裴问余把着池砚的腰,轻声问:“还不起床?”
“起不来。”池砚说完,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愤愤不平地感慨,“小余,你可真不是人。”
裴问余笑声弥足,“我忍了好久,你总得给我些利息。”
“这不公平。”池砚腰酸背痛,费了老鼻子劲坐起来,捏着裴问余的脸,摊开手掌,说:“那我的利息呢?”
“嗯……”裴问余认真想了想,说:“十二点了,想吃饭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池砚原本相安无事的肚子,开始敲锣打鼓地造反,他飞了一个含蓄的白眼给裴问余,然后能屈能伸地说:“吃啊,我得好好补补。”
裴问余拍了拍池砚的屁股,说:“起床洗漱,我去做饭。”
“……”池砚:“往哪儿摸呢?”
洗漱完,池砚足足给自己灌了一水壶的水,才解了整晚激烈运动的渴。裴问余做饭速度很快,没多久,几盘家常菜就上了桌,池砚又心安理得地过上了饭来张口的生活。
吃饭时,池砚看见随意扔在沙发上的西装,随口问了句:“你早上去哪儿了?穿着西服去买菜?”
裴问余给池砚夹了块肉,眼也不抬地说:“没有,我早上去见了你妈。”
话音刚落,池砚就就让汤呛得满脸通红,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池砚却听得心惊胆战。
裴问余见池砚反应这么大,赶紧挪了位置,坐在他身边,帮他顺着气,说:“不至于吧?”
池砚在上气不接下气中抽空把裴问余摸了个遍,还好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不然他又得跟亲妈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找你干什么?”
裴问余:“是我找的她。”
“……”池砚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行程略微有些提前,他一言难尽地问:“你找她干什么?”
“还钱啊。”裴问余短促地笑了笑,“你妈也这么问我。”
池砚没好气地说:“别打岔,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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