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你们还开了同学会?”
“对,一共开了三次。”付轮轮说:“每次都会少几个人,不过,余哥倒是都会来,坐个十分钟就走了,我也不敢向他打听你。”
池砚突然难受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停给自己灌酒。
付轮轮看了池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跟余哥到底怎么了?我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儿,青哥还不让我再他面前提你。”
“没事儿,有点小误会。”池砚说:“我……在地球的另一端流放,挺狼狈的,不好意思联系你们。”
付轮轮乐呵呵地拍了池砚的肩:“反正你现在都在这里了,咱们有空就能聚!”
明明动作也不大,可池砚觉得自己差点让付轮轮这一掌拍回家,这是喝醉了么?
池砚不知道付轮轮给自己喝的是哪个国家的酒,反正挺上头,他以前喝醉了,要么吐,要么直接睡,很久没有喝到这种迷糊的感觉了。
不能再喝了,但就是停不下来——越喝越渴,越渴越想喝。
“池砚,别喝了!再喝就过了!我这儿的酒劲大,你明天该起不来了!”
付轮轮伸手阻止,他想抢酒杯,池砚顺势一躲,没躲好,差点摔在地上,好像还把腰闪了。
整个场面还挺滑稽。
就在这个时候,池砚的电话响了,付轮轮比较清醒,所以身手也比较快,他一手扶着池砚,一手从酒桌台上捞了手机,翻开来一看,是裴问余。
付轮轮把嗷嗷撒欢的手里架在池砚面前,“池砚,是余哥!”
池砚的手暂时不受大脑控制,他浑身的血色气都在往脸上蹿,而且还腰疼,池砚弓着背站不直,又努力地想要接通电话,可试了好几次,就是对不准那个键!
“操!”
池砚怒骂一声,差点把付轮轮吓得甩手机,“池砚,你、你你、别激动,我给你接。”
“喂,池砚?”
这声调底且温柔,似乎包含着足够的爱意和耐心,付轮轮莫名又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是裴问余的号码,接着,他就被吓破了魂,愣着像是个被雷劈傻的缺心眼——付轮轮没法想象,反正他从来没见过裴问余这样说话。
电话那边没了声响,正在匆匆赶路的裴问余停在了通往地铁站的阶梯上,“喂?”
这声‘喂’像一锤子敲醒了付轮轮的天灵盖,他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说:“余哥,我不是池砚。”
裴问余:“付轮轮?池砚呢?他在哪儿?”
付轮轮在空调房里被逼出了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但是听见裴问余这么问,他忍不住靠着桌沿,寻找少得可怜的安全感,“他在我店里,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