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前胸贴着冰凉的玻璃隔板,后背却是裴问余滚烫的身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待遇,又紧张,又刺激。
裴问余进去时,池砚忍不住呻吟,裴问余听见了,相较于蛮横的动作,他近乎温柔似水地吻了吻池砚的眼角,低声说:“池砚,我爱你。”
“我也爱你。”
池砚这一声表白,被隐没在了水声和碰撞声里,只留下颤动的尾音晕染着彼此。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这里面如何折腾,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门一关就是两个小时。
池砚受不了了,他被裴问余抱出浴室扔在床上的时候,身体还是湿的。
裴问余再次俯身压上,池砚像被臭流氓强迫的良家妇男,无比惊恐的嘤着说:“不来了,你滚!”
“没想来。”裴问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吹风机,说:“你睡吧,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池砚会心一笑,手指卷着自己湿漉漉的刘海,啧声说:“小余啊,虽然你有时候是真不讲理,但贵在贴心,深得我意。”
裴问余:“是,池公子,我错了,要不给你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
“好啊,等你写完了,我就裱起来,以后要是再被你气着了,我就拿出来看看。”
裴问余不可置否,手掌胡乱搓着池砚的头发,撒气似的,“闭上嘴,别说话了。”
“哟~”池砚微偏了头,无辜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让我使劲叫吗?”
裴问余说:“那你叫了吗?”
“没有。”
“不舒服?”
“舒服啊!”池砚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四脚并用地缠上裴问余,“但舒服不一定要叫嘛,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比如?”
池砚沉默片刻,他眨巴着眼睛,答非所问:“我的头发吹干了吗?”
裴问余顺了顺,说:“干了。”
池砚用脚挑开被子,拉着直接罩住两个人的全身。池砚在被子下微微抬头,一下一下亲着裴问余的唇,轻声细语地勾引他说:“比如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姜百青拎着两大袋衣服,根据裴问余给的房间号,足足敲了十五分钟的门,才见着人——裴问余套着一件浴袍,头发凌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写的衣冠不整。
姜百青看着他的模样,张张嘴,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来展开这场对话,而且裴问余还故意地堵着门,不把人放进去。姜百青站在门口,抓耳挠腮,只能没事找事地问:“这么大的房间,多少钱一晚啊?够享受的……池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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