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没往心里去,不过看你挺生气的,我就稍微有点不高兴了。”
“我没生气。”裴问余说:“虽然青哥那一番话十有八九是狗屁,但还有一二分是真理,我……觉得他说得对。”
池砚的眼尾微微张开了些,带着点不可思议地说:“你是这么想的?”
裴问余颔首。
“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反省。”裴问余捏着池砚的指尖亲了亲,说:“真理是真理,但我不打算听,也不会改,嗯……你是我的。”
池砚目瞪口呆,“小余,我发现你不要脸起来,还挺独树一帜的。”
“怎么?”
“觉得自己输了。”池砚捧着裴问余的脸,眨巴着眼睛,问:“唔……我如果在这里吻你,会不会被人看见?”
裴问余一讪,半推半就地说:“不知道啊,最近这几天可能跟我们八字不合,还是小心一点。”
“那可不行……”池砚底喃着凑近裴问余,说:“以后想耍个流氓,还得看一看黄历吗?”
裴问余把池砚架到梧桐树的另一面,那边靠着一堵墙,是一个隐蔽到不能再隐蔽的角落。
他们肆无忌惮又小心翼翼,躲着沸反盈天的人群,做着亲密无间的亲吻,原本就不会有人注意,但再怎么异想天开,也挡不住恶意偷窥的眼睛。
闪光灯跟着老年迪斯科的伴奏忽而乍现,又迅速消失,谁也没注意到。
池砚让裴问余亲得有些缺氧,脚步不稳,最后索性连腿带人一起挂在裴问余身上,裴问余竟然也接得住他,只不过亲吻时用的力道更加蛮横了一些。
直到池砚的手机铃响起。
裴问余微微松开池砚,唇齿间露出了点缝隙,他低沉着嗓音,问:“谁啊?”
“不知道。”池砚抬了抬一边的屁股,说:“手机在我裤兜里,够不着,你帮我拿一下。”
一般往池砚手机里打电话的除了何梅就是何老太太,这个点估计是老太太催他们回家吃饭。裴问余就着这个高难度体位,手腕一弯,精准的勾住了池砚裤兜里的手机。他拿起来一看,是个没有存的陌生号码,但这个号码他熟悉。
裴问余:“是姜哥打来的。”
“姜哥?”池砚从裴问余身上下来,“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裴问余非常不见外的接起了电话,“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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