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想了想,说:“你在那个培训班怎么样啊?跟得上吗?师太挺担心的,怕给你拔苗助长。”
“还成,一开始确实跟不上,后来好多了。”裴问余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轻松地说:“我们那个班按成绩排座,我刚进去的时候坐最后一桌。”
池砚诧异地瞪圆了俩眼珠子,“你也有这种时候?”
“是啊,我刚到地方的时候后悔的不得了,就不该来自取其辱。”裴问余抱着池砚,头枕在他的肩上,舒舒服服地一蹭,接着说:“但是转念一想,来都来的,不管好坏,先试试吧,对不对?”
“对!然后呢?”
裴问余说:“然后我就没完没了的刷题,每天晚上给你打完电话,就开始看书,这段时间基本没怎么睡过。”
池砚好奇地问:“最后你的座位在哪儿?”
“挪到中间了。”
池砚噗嗤一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体会到我刚转学过来时的心情了吗?被天才学霸追赶的滋味怎么样?”
“哪有这么多天才,都是为了分数不要命的。”裴问余感慨完,又垂目想了想:“你刚转来那会儿,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吧?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你还没把我怎么样?”池砚翻着旧账没完没了,“你那会儿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借个笔记本都能看你一城墙厚的脸色。”
裴问余抿着唇,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怎么不对我敬而远之,还非得凑上来?”
“我贱得慌啊。”
他话刚说完,就被裴问余捏着痒痒肉教训了一通。
“会不会好好说话?”
池砚让他挠的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求饶:“欸,大哥,宝贝儿!我爱你,我错了,手下留情啊。”
嘴里含着蜜饯,哄人的话都带着芬芳的花香。
裴问余闻言,收了手,没真让池砚厥过去。然后,他转身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这半个月里写的东西,包括错题订正,思路修改,详细步骤都写在里面了,不懂就来问我,知道吗?”
池砚抖着手,虔诚的接过笔记本,生怕把它磕了碰了,弄出一点褶皱。他粗略地翻了翻页,又被里面密密麻麻的排版震惊。
“你还真是……”池砚搜肠刮肚,找了一个含蓄的形容西:“兢兢业业。”
“不客气。”裴问余谦虚的表示:“我都是为了你啊。”
池砚觉得裴问余开朗了很多,至少现在这种招猫逗狗的表情,以前肯定不会在他脸上出现。池砚气得牙痒痒,非常想把笔记本糊他脸上。
两个人倚在窗台,隔着玻璃晒太阳,有的没的又说了些话。
池砚正思忖着如何把小北住院的事告诉裴问余时,裴问余偏头,伸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检查完我的作业,该轮到我了——我给你布置的卷子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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