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池砚抱着小北坐上了出租车,笑着喊道:“青哥生日快乐!小余,上车,回家了。”
“好。”
回到弄堂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纳凉聊天的人都已各回各家地散场,小北抱着裴问余的脖子睡着了,池砚走在他身边,巷子很安静,静到裴问余忍不住得寸进尺,牵住池砚的手。
“嗯?”池砚侧过脸,问:“手心怎么这么烫?”
因为裴问余书包里放着的东西,像是被高温烤了一天一夜,拿在手里烫手,贴在身上,能让人从脚心热到头发丝。
裴问余叹了一声,尽量放松地说:“天气热。”
池砚笑着开玩笑:“我看你身上比天气还热。”
“池砚……”
“小余。”池砚歪着脑袋,神圣地看着他:“你从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怎么了?不会是因为被我当场抓包吧,没关系,不就是看个……”
裴问余无奈地说:“我真的没看。”
“行行行,没看就没看吧。”池砚说:“你看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啊。”
裴问余闭上了嘴,这个话题不能聊,越抹越黑。
家里灯都关着,老太太和张阿姨在各自的房间里自由活动,池砚轻手轻脚地把小北放回床上,又看见裴问余棒槌似的站在门口,无奈地问他:“你晚上睡哪儿。”
裴问余没回答。
“小余,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池砚让他气笑了:“行吧,晚安,我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说完,他就目不斜视地走出裴问余的房间。
然后,池砚打开自己房门,进去刚想关上,一眨眼的功夫,就让裴问余一巴掌从外面顶住了。
池砚一脑袋雾水,完全没弄明白今天哪个步骤出了错,摁到了裴问余的别扭点。他松开门把手,把裴问余放了进来,“裴大小姐,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吧,你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毛病?”
裴问余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无视了池砚对他调侃的称呼,直截了当地说:“我晚上跟你睡。”
得,敢情这人反射弧度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
“行。”池砚锁上门,又指着浴室,问:“洗澡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裴问余心如鼓擂,他舌尖抵着虎牙,硬生生咬出了刺痛感,他垂下眼眸,尝着嘴里的血腥味,做着最后的思想挣扎。
池砚本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他们两个站在浴室门口对峙,他看清了裴问余耳垂上殷红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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