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掰着手指数了数,说:“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的数学课,新东西没教,光考试了。”
“主要考你。”姜百青在身后小声地说:“师太这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当球踢出咱们班。”
池砚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这货的样子,“我看你挺迫不及待的。”
裴问余起身去拿卷子时,用笔戳了一下吃砚的肩,说:“她看你不顺眼,这次,你可得好自为之了。”
这话说的,让池砚瞬间记起了上回在办公室被师太一顿打击。他心有余悸,抚了自己的肩,看着裴问余的背影,压力一下子来了。
林康搓着手说:“池砚,我——我想吃烧烤。”
“我看没戏。”
池砚这会儿没心情搭理姜百青,他看着裴问余拿着卷子走过来,抽出一张放在自己桌上。他这会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贼胆包天的在师太眼注视下,伸手压住裴问余的指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那你呢,现在看我顺眼了吗?”
一触既放,裴问余指尖的触感还没传到大脑品出些什么味道,那人又一本正经地端正坐好,看卷答题。
裴问余眼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他故意把笔扔到地上,蹲下起身之间,悄声地说:“顺啊,这才顺眼没多久,可千万别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把捡起来的笔压在池砚的卷子上。
“写吧。”
池砚拿着笔转了两圈,眼尾挂着一抹红,笑得毫不掩饰。林康冷不丁看见,愣了愣,问:“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题目很简单吗?”
“考前加了一个大buff。”池砚颔首,说:“我这次要一骑绝尘。”
绝没绝尘不知道,但至少,池砚这次把题目都写完了。他还嫌弃有些答题过程太简单,就故意写的一堆,整张卷子看上去满满当当。
裴问余收了池砚的试卷,匆匆看了两题,他这人素来讲究简介明了,池砚这洋洋洒洒一片,着实看得他眼睛疼。好不容易从一堆字里抠出几个答案,也没有太离谱。
“怎么样?”池砚问他。
“还行。”
“那当然还行,师太看在我态度这么端正的份上,也得把我留下啊。”
裴问余不予置否:“态度能当饭吃吗?”
“谁说不能。”池砚想把笔还给裴问余,刚递出去,又收了回来:“这笔送我吧,我觉得它能辟邪。”
姜百青总喜欢凉飕飕的拆台,“辟邪有什么用,这笔能帮你招神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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